耳边熟悉的对话不知曾在心里循环了多少回数,瑞秋的伤疤由此被无情揭开。
已经不知道是幻境还是回忆。
舞会,塔莉并没有来。
晚会上热闹的人群,穿梭起舞的魅影,时间一点一点如沙漏流逝而去。
“我应该早点告诉她!我是个怪胎。”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声音响起,那是,另一个瑞秋的声音。
“不!”一瞬间咆哮而起,瑞秋疯狂扯散发辫,拣起桌上的一把剪窗纸用的剪刀,对着头发喀嚓乱剪一通,很快,她的长发没了,变成了干脆利落的半尺短发。对着玻璃窗内投影的自己,瑞秋露出满意的苦涩微笑。
过去再次上演,昏暗的光线,房间里寂静无声——瑞秋丟下外套,扔掉发饰,闯进塔莉的家、她的房间。
床上躺着的少年半身侧倚着,白色衬衫开到腹部,露出一大片大理石般光滑秀气的皮肤和雪白锁骨,在床沿撑头渴睡的塔莉一身疲惫,谢利尔却凝视着她,盯着她的眉眼,弯弯的睫毛又长又软,明明水珠沾在上面都很难落下,却在睡着之后这么可爱地摆成折扇形状,高傲地合紧嘴唇——纯洁得不忍侵犯的睡颜。
像欣赏许久不见的初恋一样,他露出甜甜笑容,动作轻盈地又很自然,将塔莉的脑袋揽入他的胸口,低头吻了她。
这个新来的外来者,第一次给了瑞秋的心头狠狠一击。
不妙的是,他仍然还想继续深入下去,瑞秋立即冲上前去,怒目圆睁地与他对峙。
果然,犹豫不决的结果永远伤人伤己。
谢利尔却坦言不讳,承认自己的感情。
“但是,你没有否定我的资格。你这个胆小鬼,只会穿着裙子伪装自己欺骗他人,连最基本的表明心意也难以做到,不是吗?”来自冰山的冷雨彻底浇灭了瑞秋的心。
“哈——”耳边一声苦笑,“不管重演几次,历史都是这么可悲。”
“但是,我已经不会再迟疑下去了!”瑞秋吼道。
眼前幻影消失,房间回复原样。
瑞秋打开房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