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话都憋在心里，倒是个十足十的腹黑闷骚。

当初你打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下手轻点，第一次交战就被废去一身法力，遍体鳞伤，现在连人形都化不成了。

原来我还不了解，为什么你们在占尽绝对优势的时候一次放过我们，直到现在站在与你同一高度时才发现。

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让王来接替她的身份，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有的只是更多的责任。

白蛇问了苏己那个问题：“为什么当初你们一次次的放过我们。”

苏己没有马上作答，而是闭上眼睛，回想起当年。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妖，是一个世界的善恶之源，这是我的本质。”

“从一开始我的存在就是那些……人、仙、妖、魔飞升成神的踏脚石，天地不容人妖皆猎。”

“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终于有一天，我屠了一座城，在我以为就要魂飞魄散的时候，她就像真正的神一样，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我并不知道那时我是怎么样的，或许很狼狈，或许很洒脱，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幕。”

“我向她提出了我的愿望。那一瞬间，我的愿望实现了，成为了左使。一下子……我成了众生巴结的对象。”

“就这样我一直陪着她，忘了有多久了。就在我以为会这样一直下去的时候，她对我说‘苏己，我累了。’。”

“你知道我那个字代表什么吗？那代表了她不是以主的身份与我对话，而是用常人的身份。”

“那句话打破了这么多年我对她的定义，我忘了，没有什么生灵是天生坚强的，她也一样。”

“所以我完成了她的愿望，让你的王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位置，吾王已经陨落，我的位置终有一日也会由你继承。”

“这是我的答案，小白……你接受吗？”

苏己罕见的正眼看它。

白蛇并没有说什么，欣然接受了这个答案。

苏己冷不伶仃的把话题又转回来：“你融得怎么样了。”

“就差她醒了。”

没想到这小白蛇效率挺快的，这里已经没有它存在的必要了，苏己打发走它：“完了就回去吧，我刚刚叫你办的事还记得吧！早去早回。”

苏己根本就不给人家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完就不再管它了。

白蛇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她已经我行我素惯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是对苏己来说。

她现在看着青缨的遗体，寻思着要不要给自己开一下后门，把她的灵魂弄回来玩玩，等那容怡醒了之后又放回去。

但想想总归想想，行动什么的还没付诸过。

规矩，从本质上说就是用来约束的，不是用来打破的，而苏己身为左使，更是要雷霆手段，任何在她眼皮子底下打破规矩的，只能有一个死字。

更别说她自己。

容怡悠悠转醒。

苏己见她醒了，注意力不再在青缨身上，而是转为上下打量一遍她。

嗯，躯体破损率不大，灵魂契合率完美的控制在百分之九十左右，残留下来的毒素也够让她好好修炼上几百年。

苏己满意的点点头，默默在心底称赞起小白那小家伙。办事利索，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