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没听清,凑近问:“表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找车夫,把我们拉回去。”
话音很低,杜申此刻浑身疼痛,被扔到了街上,寒风刮过,那刺骨的凉意让他发抖。
街口上风大,吹得耳朵呼呼作响,张静仍旧没有听清楚,心里有些慌张,哆嗦着又问:“表哥你再说一次,我,我没听清。”
“我!”
杜申想要同往常一样用手去煽张静的耳光,可刚一抬手便牵扯着后背到臀部的伤口,撕拉一下,甚至还能感觉得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张静在杜申要挥手之际已经惯常的躲开,她有些胆怯,怀里的孩子似乎也被寒风吹的冷飕飕的,也开始叫唤起来。
一时孩子的哭叫声,一旁三个瘫痪在地的人,又外加寒冷发着抖,张静自己都慌乱了。
“叫辆牛车吧,让车夫把他们带回去。”
此刻刘雅珠与云开已经缓缓走出了衙门,门外张静的无助,孩子的哭声让刘雅珠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本就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过头去一看是刘雅珠,立马下意识跪了下来,“多谢伯夫人提醒,我,我这就去。”
说完张静又慌张站起来准备抱着孩子去找车夫。
“等一下!”
刘雅珠叫住了张静,从自己身上取下夹棉的缎子披风给张静围上:“这个暖和,别冻着了孩子。”
张静神色错愕,刘雅珠亲手给她围上披风,令她一动不敢动,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刘雅珠与云开离开,她也久久没有回神。
“看来着实是我们冤枉了伯爷跟夫人了,你们瞧瞧,人家一家子对这些人多宽容,要是换成别家的官宦人家,像是他们这样以下犯上,哪里还有命活?”
有人守在门外看到了这一切,不由与身边的人感叹道。
“是啊,所以乐善伯爷一家子都是好人啊,以后我们可不能在冤枉他们了。”
云开带着刘雅珠回了伯府,两人是手牵着手回来的。
绿柳在伯府大门口已经张望了很久,一直等到了天黑,周围街道上黯淡下来看不清四周,唯有依靠着门前两盏大灯笼照着,使她还能借着光往外不远处看。
看了许久,当绿柳都快要以为伯爷夫人今日回不来了,总算在街道上看见了一行人的身影。
绿柳当即便兴奋的拎着群冲上前去,“夫人!夫人!您回来了!”
凑到刘雅珠面前,绿柳激动想要上去搀扶住刘雅珠,可刘雅珠却面色一淡:“站好,今日的事我还没有好好跟你算账,一会回去了我们在聊!”
绿柳一愣,心里顿时犹如一通凉水泼下,有些发慌,怯懦道:“夫人,奴婢我”
“行了,有什么话等回了挽风院再说。”
刘雅珠打断了绿柳的话,一脸冷漠,绿柳住了嘴,讪讪站到刘雅珠身后再不敢说话,可脑子里去不住的再想自己今日可是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