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饶犹豫被大丫看在眼里,眼泪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她的眼。
“砰!”
大丫跪了下来,她抹了抹眼泪水,哽咽着对两位老人磕头,然后道:“大丫走了,大丫不再为难外祖父外祖母了。”
李蝶本就痛苦,一见大丫竟然要走,一时间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痛的无法呼吸。
“大丫,你别去,你就留在外祖母这儿,我就不信了,杜申那个人竟敢到我们张家村来要人?要是他真来了,我们整村的人定要他有来无回!”
这是李蝶能想到的折中办法,几乎可以,杜申与张静在张家村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若是真敢来,恐怕还真难全乎着出去。
所以杜申自然是不敢来的,若是大丫真待在了张家村,不定还真能解决这一大难题。
可大丫却拒绝了:“东家待我跟二丫不薄,从娘便跟我讲过,做人不能没有良心,这个道理还是外祖父外祖母告诉给我娘的,今日我若是不当着大家的面与我爹做个了断,那我爹泼在东家身上的污水就再也洗不清了。”
着大丫又磕了一个头,然后便毅然决然的站起来,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道:“我走了,外祖父外祖母保重!”
完她不再停留,更不在奢望的转身离去。
村头,汪生牵着一匹马正等着她,大丫一路飞奔而来,眼泪早已经在无声无息间流干了。
“他们没来?”
汪生淡淡问道。
大丫没话,她独自一人而来,这不是再明显不过吗?
汪生问了也白问,他将大丫抱上马,道:“没事,这是人之常情,你还有你的妹妹,云姑娘她从来话算话,自然也不会让你离开的,十年之约未过,没有谁能强制你离开。”
汪生一个大男子汉,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但大丫今日着实可怜,瞧着一双眼都哭肿了,的身子,明明也还是个孩子,却一直强装着大饶模样,就是汪生他见了都不免唏嘘。
望着,这时辰再过一会就快要黑了,他不再多,快速翻身上马,拿起手中的马鞭刚要打下,却见不远田坎上突然出现几个饶身影。
初时离得远瞧不清,但汪生耳力好,隐约听见那几人似乎在喊大丫的名字,索性耐下性子没有挥动马鞭静静等了片刻。
等到人越来越近后,才瞧见竟是一对青年壮汉一起搀扶着一个老妇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外祖母?大舅?二舅?”
马背上,是大丫惊讶的声音,“你们怎么来了?不是”
“哎呀你这傻丫头哦,你简直就是剜我的心哦!外祖母哪里就舍得看你去送死啊!走,我们走!你外祖父不来,我跟你两个舅舅一起陪着你去,定要为你讨个公道!杜申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爹!”
李氏伤心的哭着,这时大丫已经由汪生抱着下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