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领命之后也没有在公主府多留,立马便起身告退了。
等高和走后,汪春才笑着对李莺说道:“殿下,您当年看人的眼光果然是非比常人!这高和聪明,分明知道些什么,却只字不问,对孙太傅的到来也不好奇。”
李莺刚跟高和说了几句话此刻口感舌燥,先是喝了一口水,这才幽幽道:“他知道便知道了,知道了更好,汪春,我老了,日后能陪着平安的人不多,能忠心耿耿的也不对,对他好的更是不多了。”
这几句话颇有深意,在场便只有她们三人,秦嬷嬷与汪春互看一眼,眼光中有些往昔之色一闪而过。
“对了,让你派人去给云丫头送话,现在过去了快一个时辰了,这时候怎么样了?”
李莺关心的问了问。
汪春一愣:“忘了问了,属下这便去瞧瞧。”
他刚派了人去送消息,结果建邺那边飞鸽传书就得了孙太傅被贬的消息,此事事关重大,汪春早便忘了云家的事。
说完他就下去了。
云开在济世堂看过病人之后,也得到了府中下人的报信。
得知刘雅珠被带去了官府,他心里一紧,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对阿福嘱咐了几句话,便让下人领路一道去了官府。
县衙公堂之上,两边分别站着衙役,他们腰间佩刀,一脸严肃冷漠。
方知县坐在上首,这时早已有人先告诉了他发生了何事。
对于杜申一家,方知县自然是清楚明白的,他看了看下边跪着的人,又看了眼亭亭玉立在一旁的刘雅珠。
于是便道:“去给伯夫人搬一把椅子来。”
有人听了吩咐便去找了一把椅子,“夫人请坐。”
刘雅珠这一路过来,又是担惊受怕又是进公堂,整个人其实早已精疲力竭,她长这般大,还是头一次进这地方。
正想着瞬时坐下去,可不知为何,一旁的大婶轻轻一个咳嗽,她的腿似乎便弯不下去了一般。
“不用了。”
刘雅珠挺了挺胸膛,一脸淡漠。
方知县见状也不强求,只让人将椅子放在那儿,什么时候刘雅珠站累了什么时候坐下。
可这样的态度却让一旁的百姓看的心里不是滋味,果然是官官相护,这来了公堂待遇一看便清晰明了。
杜申一家被强行拉进了公堂,心中忐忑不已,眼看着就要将伯府名声彻底败坏下去,可不料竟然出现个大婶来,一挥手竟是将他们通通送进了县衙来。
这个地方透着一股胆寒,也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之力。
杜申有些怵方知县,可他如今已然走到了这一步,往前很有可能是悬崖,但也有可能柳暗花明,可往后却绝对深陷崖底永无翻身之地。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