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徒儿身体如此之差,我这个师父就算是死也不瞑目啊。”
夙危却笑了,笑的有些疯狂,笑的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一会才平复了呼吸,抱着肩斜斜的看怀苍师父。
“你啊你,就不能对为师多一份信任吗?”
怀苍师父微微摇头,一副被夙危伤透了心的样子。
“算了吧,你这副样子也就只能骗骗师兄了。”
夙危嗤笑一声,看怀苍师父像是在看猴。
“我们都是明白人,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
“哎,你这孩子。”
怀苍师父放下手中的酒杯坐正了身子,面露哀伤之色。
“你也知道怀苍身子不好,恐怕撑不过今年了啊。你也不要打断我,但凡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忍怀苍这般度过。不过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我花了五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方法。”
“哦?”
“怀苍从出生便与普通人不同,他根基受损极其严重,先天不足只能后天补之,怀苍的身体需要有一个人穿梭各个世界寻找特殊的灵药来补足他先天的不足。”
夙危用一种“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的表情看怀苍师父。
“你不用用这副表情看为师,为师生而就是为了怀苍,怀苍的特殊是你无法想象的。”
夙危并未全部相信怀苍师父的话,但内心深处其实也是信了几分。
“你恐怕已经问过师兄了吧,师兄不同意所以你便来找我,那么你觉得,师兄不愿意的事情我就会答应你吗?”
夙危反问怀苍师父,看着怀苍师父发面上的信誓旦旦僵硬了片刻随即便掩饰了过去。
“为师相信你会愿意的。”
“那你便等着吧。”
夙危转身离开回了自己房间,她的房间在怀苍隔壁。夙危关上房门靠坐在一边的墙壁之上,双手抱膝神情有些脆弱。
长长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了洁白的皓腕与青葱的十指,夙危手心握着那枚玉佩,玉是好玉,看水头与夙危从小便佩戴的那枚相差无比,怀苍应是花了很多心思才寻来的。玉佩上雕刻着浴火的凤凰,凤凰浴火重生意味着重生,背面应平滑无比却雕刻着一枚小小的平安扣,仔细看的话还有几道细微的划痕。
看着雕刻的不是很好的平安扣,夙危却笑了。
她展开那封信,看着看着笑意越来越浓。将信折好重新塞回信封之中,左手食指搁在了右手手腕之上
食指指甲变长变锋利,划破了手腕,汩汩鲜血流淌而出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洼,夙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她询问自己的血脉,却毫无所得。手腕上的鲜血仍旧在流,血洼中有一行字若隐若现。
夙危的笑很是无力,其实在听完怀苍师父的话之后夙危便知道她没得选择,至少现在这个弱小的她毫无选择。
夙危一手抹上腕间的伤口将鲜血擦拭,从一旁取了草药敷在腕间用一块白布缠好,地上那些血洼与泥土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