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太太这一席话，俨然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我听，当年指使人抢走你的那个女人回国了？”

付守忆回答：“嗯，回来参加林董葬礼。”

莫老太太伸手出：“电话给我，通知雷山。”

“外婆……”

“你怕会得罪东林？我不怕！”

这边，大家都把视线转向林立。

施爱也猜不到他会如何应对。

“我这人一向遵纪守法，不会和警方对着干。”林立冲老宋点点头，意思就是，你们随意。

施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不久前才在大马路上别警车，还敢自己是乖宝宝。

美姨已经闭上眼，也不知道内心深处怎样的人交战。

余大美人心有不忍，再次劝道：“莫空蒙不在了，我没那么大本事保你。再，当年那人明显是耍了你，你何必再帮隐瞒。”

“你是怕得罪人吧。”老宋挠挠头，“你也看到莫老太太的态度，不管是谁，她肯定都不会轻易放过。我想，那人应该不会再有能力来针对你。”

曹墨蓝突然问：“宋队长，如果美姨实在是不想告诉你们，你们好像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吧？”

老宋很无奈：“孙太太没错。”

“你们文明执法，很多事情确实不容易问出来。我建议你直接放美姨走，只要雷山出现，十分钟内保管问得清清楚楚。”

施爱低声问林立：“雷山？我好想听兜兜过，之前救果的也是他。”

“对，他们世代跟着莫家，现在主要负责保护付守忆。”

查也想起来：“我见过他，哇，那身手，好厉害。”

“当然，在国外当过雇佣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余大美人越听越心惊：“你就赶紧吧。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出来，我求墨蓝去帮忙和。”

曹墨蓝叹口气：“事到如今，我可不敢保证能拦下莫老太太的怒火。”

众人一阵沉默，屋里只剩下美姨粗重的呼吸声。

“我去找付守忆。”林立懒懒地，“不过你得先配合警方调查，好歹有点诚意。”

话已经到这份上，再拒绝，似乎就是自寻死路。

美姨终于开口，只了三个字：“莫晴方。”

此话一出，查立马冲出去，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对面房间。

他一边指着玻璃墙，一边：“是莫晴方。”

付守忆他们听到结果，全都望了过来，似乎也能看透。

施爱觉得很别扭：“他们能看到我们？”

老宋挠挠头：“看不到。不过他们知道这边有人。”

“你们在演戏？”美姨怒吼，“你们骗我！”

曹墨蓝扶着椅子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白眼一翻：“动动脑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莫家收拾你是分分钟的事。林董已经不在，林立不会保你，你还能靠谁？”

指了指余大美人，曹墨蓝继续：“她就比你聪明，知道见好就收，老老实实过日子。美貌这种东西，没有一个清醒的头脑保驾护航，最终只会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