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情况如何?”
“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今后要注意不能让伤口感染。”
“苏惠,送一下宋大夫。”
在苏惠和大夫离开后,杜哲走到那中年汉子身旁,看着被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陷入了沉思。没过多久,苏惠又回到房间当中,见杜哲沉默不语,有些担心此人的到来会不会有什么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杜郎,会不会太冒险了。”
“此人身上都是刀剑伤口,特别是背后那两道应该是箭镞的伤口。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人可能是沧州叛乱的灾民。”
苏惠听后顿时大惊,沧州的灾民,这若是让朝廷这里收留叛民的话,那是抄家之罪啊。可是看身旁的杜哲却是眉头紧皱,似乎并不是在为此担心而是在为别的。
“这可怎么办啊,这若被发现的可是抄家的大罪啊。”
“怕什么,又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个大夫虽然起疑,不过沧州距离这里可是万里之遥,身体受了如此重伤的人怎么可能坚持到这里。”
苏惠担忧的事情,杜哲倒是完全不这么认为。又看了一眼似乎陷入沉睡的中年男子,便带着苏惠离开了。
当杜哲两人离开没有多久,陷入沉睡的中年男子忽然睁开双眼,虚弱的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最后抵不过浓重的睡意,慢慢昏睡过去。
第二日清晨,杜哲又来了这里一趟,这一次中年汉子倒是清醒了过来,挣扎要下床,当看见一个年轻人走进来,脸色一变,刚想要站起身,谁料腿一软又瘫到在床上。
“休息吧,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子目光不善的看着杜哲没有说话,心中盘算着此人的目的,昨天虽然神识有些混乱不清,不过隐约听他说起沧州那里的事情。
“周天生。”
杜哲点了点头,将一碗米粥放在他的身旁。然后盯着他身上的伤口,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这些刀伤和剑伤是怎么来的?”
“知道的太多对你不是什么好事,搭救之恩,待日后在下必定报答。”
周天生沉默了片刻,并没打算回答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不过对方的救命之恩却是铭记在心,只待身上伤势见好就立即离开,免得给对方招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你离开之后想去那里,沧州已经沦陷,盘踞在那的叛军已经全部消灭。”
周天生听完眼中顿时浮现一股杀意,可是当发现对方并不慌张的模样,略微一愣,随后苦笑了一声,身上的凝聚的气势顿时土崩瓦解,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几岁。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从见你身上的伤口第一眼我就猜到了,若是刀伤剑伤还不足以让我确定,但你背后的两道箭镞伤才是让我确定的唯一证据,民间箭镞大为双刃型,可你背后的伤口却是三菱型并且皮肉外翻定然是带有倒刺,而这只有朝廷的部队才允许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