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好气!她鱼小淮竟然被别人拿捏在手里当棋子,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生病时她担心,他被陷害时她担心,可是担心个屁啊?人家才是这场戏的幕后总导演!
“走吧!”
鱼小淮气呼呼地冷着脸往回走。这家伙实在太可恶,真的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去哪儿?”周析追上来与回头瞪他的鱼小淮撞了个满怀。鱼小淮捂着头,咬着后槽牙愤愤道:“去死!”
说实话,鱼小淮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回水悦山庄吧,母夜叉肯定在那儿排兵布阵磨刀霍霍等着他们。回城里吧,路途遥远,身无分文,光靠着这两只脚,估计得磨破三四双绣花鞋。
周析知道鱼小淮在与他置气,自觉理亏,陪笑脸道:“要不要听听我的计划?”
才不要!
鱼小淮丧气满满:“周导编排得已经够多了,怕您脑细胞不够用,歇着吧。”
“什么意思?”周析只知道鱼小淮让他歇着,至于这歇着的原因,他也乐得听不懂,大概就是心疼他之类的另类表达吧。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周析顿足,信心满满负手道:“如果我告诉你山下有辆马车在等你我,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这么神奇?
骗人的吧?
鱼小淮狐疑地瞅着周析,看他清逸的笑容,感觉有点上头,竟然鬼使神差地就相信他了。挖了一夜墙角,又走了半道山路,鱼小淮精疲力尽,无暇再思考其他问题,拖着步子径直走上前:“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周析哈哈一笑,脸上增了些许气色。两人走在磕磕绊绊的山路上,为了减轻疲乏,消磨时光,时不时聊几句提个神。
“以前你脸色苍白,是吃了药还是搽了粉?”
“在屋里捂的。”
“……”
“所以现在气色好很多,是山上晒的?”
“爬山血气上头。”
“……活该!”
“为什么别人都讨厌我,你却不这么看我?”
“我有说过不讨厌你吗?”
“……”
“哈哈!那你呢,为什么上山救我?不怕我把瘟疫传给你吗?”
“你是猪吗?”
“……”
城南周府缟素一片,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