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距虽远,可修仙之人,纵使不是人人都会纵地金光之术,可参研天道日久,异曲同工之妙的术法,还是人人都有的,有区别的,只是术法的效用大小不同而已。
几息之间,陆压便站到了白礼身前大概两丈的地方。
“即是野人,必是与如今封神之劫毫无牵扯。吾看道友一身修为,比之贫道不知强了多少,想必也是苦修多年方才有了今日。”
白斑鹿身高三丈,坐于其上的白礼居高临下问陆压倒是显得别有一番气势。
“劫难之中,刀兵临身,随时有身死之厄。到时,一朝修为尽散净,万万年苦修化作一空,道友,何故呢?”
“哈哈哈!”大笑一声,陆压抬头看了看白礼身后正高悬于天的大日,感叹道:“贫道此来,自有贫道的道理。虽不是心甘情愿,可有些事,想必白道友在这洪荒之中闯荡多年,也明白。事虽是人为,可有时候,也是事在催人,不得不来啊!”
“哦?”白礼听完,惊呼出声,赶忙翻身下鹿,疾走几步,来到陆压身前,看着这位衣着、发色与他基本相同的中年道装男子,道:“道友此语,似是内含隐情。”
真诚的看着陆压双眼,白礼道:“难不成,是那阐教之人,威逼道友来这商周之地,替他们渡劫?”
许是想到了什么,也没等陆压回答,白礼便在周围来回度了几步,突然作恍然大悟状,右手成拳,左手成掌,拳掌相击,发出‘啪’的一声。
“是了是了!”声音不自觉的调高,白礼却好似毫无发觉,继续道:“前不久,那阐教之人便用人族大气运之人,派到吾十绝阵中送死,以此来破吾截教白鹿岛大法。如此无耻行径,想那阐教之人,素来以正统自居,如今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如今更是威逼道友来此,入我烈焰阵送死!”
“吾……”
陆压刚要说,便被正在兴头的白礼打断。
“道友,你不要怕。”
洪荒之中,素来有一禁忌,那便是无故不要触碰他人,一来有些人不喜欢,二来洪荒之中秘法自远古之时便长盛不衰,无故触碰他人,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所以,白礼虽兴奋,可只是以在周围来回度步以分散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阐教虽说势大,可那也要看是跟谁比!吾截教万仙来潮,可不怕他。道友,走,跟吾回营,从今以后,只要吾截教还在一天,便没人能在逼迫你!”
说着,白礼便伸手示意,让陆压与其一同回商营。
看着白礼脸上那真诚的表情,陆压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一上午的,先是碰到个清虚道德真君,还不够,这又碰到一个白礼白天君。
是我陆压常年窝在娲皇宫思想跟不上了?还是你们脑容量太大,戏太多了?
能不能干干脆脆让我把事办完?
打个架,怎么这么麻烦?
想当初,巫妖对战,谁有闲功夫给你说闲话的时间,打个架,只要确定了,莽不就行了?
“白礼,你不用在多想了。”
“嗯?”
“吾今日来,并不是被迫而来,只是吾修为日久不曾寸进,心中甚急。恰逢大劫来临,吾便想借你截教几颗人头用用,以全吾劫气炼心之愿。”
陆压说的真诚,还像模像样的作了一礼。可这番行为,在白礼看来,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