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殷雪怜见到的却是5岁大的自己,金黄色的毛尾巴后拉着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老虎,殷雪怜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一个名字小虎,这名字真简单,因为这是身后这只小老虎告诉自己的,至于真名是什么,殷雪怜只知道小虎是当今君子国的小太子。
犹如在身后的跟屁虫,小虎稚嫩的声音响起:“雪怜姐姐,你要去哪里啊?”
殷雪怜不耐烦地说道:“小虎不要再跟着我啦,被宇文老爸知道的话,又要说我不守礼了。”
“就不!”小虎执拗道:“玉妈妈说过让你照顾我的。”
“那我的玉妈妈!”听到小虎提到宫玉,殷雪怜感觉来自自己心中的依恋,连称呼都要独属于自己的依恋。
小虎撅着嘴说道:“玉……她说过让你照顾我的,你要带上我。”
“跟屁虫。”
小虎见殷雪怜没再说其他,立马笑嘻嘻地跟在殷雪怜身后,爪子抓住殷雪怜的尾巴左右摇摆起来。
“雪怜姐姐,这边再走就快要没路了,而且,司礼监的夫子说边界不可逾越,被发现可是违礼的。”小虎说道。
殷雪怜不听小虎的劝告,直到走到小路的尽头,在殷雪怜意识看到的景象,小路前面是一片白茫茫,当年幼的殷雪怜把小手接触到白雾之后,殷雪怜的意识犹如触电般陷入晕阙。
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成一片一片融入殷雪怜的意识中。
威严又不苟言辞的帝后对还在襁褓中的殷雪怜喃喃道:”还没长大真好,不用学礼,不用守礼。这礼法是规则,也是悬在每只虎头上的刀,逼得每只虎不得不遵守。“
陪伴在侧的宫玉闻言道:”帝后说的,怜儿又怎么会懂呢?礼法有好有坏,我们只要能证明哪些礼法是坏的,上报给主礼部修改就好了。“
帝后摇摇头,”谈何容易,要证明的不是礼法的错误,而是那些虎的错误。这礼法是虎定的,定的时候大公无私,大义凛然,但一旦要修改,不就是……”
“慎言!”
……
“不知不觉,雪怜都3岁了,宫玉,还是你带她去参加今年的薰华花节吧,希望这个孩子能寻回自己的根。”
宫玉牵着殷雪怜,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头戴礼冠腰带佩剑的老虎,宫玉恭敬地回道:“是的,原主礼。”
“在其他虎前,我们之间不可失礼,这私底下,你就叫我波叔好了。”主礼部主礼长原桓波本就是宫玉母亲的故交,“放心,雪怜这孩子有帝家庇护,而且礼法总有一天能照顾到这些被遗弃的孩子,让他们也能阳光地与大家一起生活。”
宫玉浅笑道:“我们存在的意义,便是要证明这旧礼法中的某些错误,可若是坚守的那些虎要抛弃我们的话。”
宫玉轻轻抚过殷雪怜的秀发,目光炯炯地看着原桓波,“波叔,这世间会有虎挺身而出帮助我们吗?在他们眼里,我们承受的,不过是些许在语言上的压力,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却不堪入耳的话。波叔,会有虎因为这样而帮我们革命吗?革命的意义,便是用生命去改革,我们有这样的觉悟,可是大家会有吗?”
“唉。”
原桓波无奈地叹道:“孩子,就没有别的办法去徐徐图之吗?毕竟你们要针对的群体,也是是不懂事的孩子啊。”
宫玉抱起殷雪怜,在殷雪怜好奇地眼神下,为她整理额前的刘海,“原主礼,你根本就不明白,这是环境下导致的问题,不仅仅是那些孩子,他们只是在模仿自己周围环境里成年虎的为虎处事,真正错的,是这里。”
宫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原桓波担忧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