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说话更混，他丢掉烟头，一脚踩灭火星，张扬的半长头发在风中飞舞。

“打住。”

黄兴辉也不和他计较，什么样的妈就注定了什么样的娃，他满口粗言的模样自己已经看了十几年，懒得计较了。

“你母亲之所以被齐君灿那个老狗抛弃，是因为她人老珠黄不漂亮了，和我母亲无关。”

陈年老伤说揭就揭，黄兴辉迎着他憎怒的脸色继续道“如果硬要将两者归类的话，她们唯一相同的就是被老狗欺骗。”

“王八蛋”

齐霖一拳砸向黄兴辉的脸，“闭嘴”

“有什么关系”

黄兴辉矮身躲过他的拳头，“你往日不计较老狗的所作所为，扒大腿喊爸爸热乎的很，怎么现在着急了。”

“闭嘴”

盛怒下的齐霖下手没轻重了，男人打架最犯忌讳的下三路也说踹就踹。

黄兴辉躲避的有些辛苦，不过他不在乎。相反他很喜欢看对方盛怒的表情，原来扒下那层小狐狸皮他也是个人啊。

“呼呼”

二人纠缠打斗了数十分钟。在警局外的围墙下，在监控范围没有普及的地方，二人很是发泄了一把体力。

“怎么，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

黄兴辉直着身子看靠着墙壁喘气的齐霖，“但凡你能把玩女人的时间抽出一点，就不至于像条狗一样喘了。”

“狗东西”

齐霖气急就会这般称呼别人，他垂着眼上挑着看逆在灯光下的男人“你嘲笑我妈那你妈又有什么好下场，起码我妈还活着，你妈可是早就跳楼死了。”

这话可就犯了黄兴辉的忌，他黑沉着脸跨步走上前，一把拽住齐霖的头发就是一个膝击。

“唔”

动作太快，齐霖都没反应过来就挨了这一记狠的。胃里的酒水霎时间就开始闹腾，大肠不断涌动着，哇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呵。”

黄兴辉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了。“把嘴管住，我母亲是失足坠楼，和老狗没有一点干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霖捂着肚子缩在地上狂笑，“你妈真是你说的那样，你打我打我干嘛！”

“我有说你妈是被彭淇佳那个老婊子气死的吗，我有说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哽咽，说的就是齐霖现在的状况。黄兴辉揍完人后也冷静下来，该失控该报复的，他都做了。现在的不理智只会让小人更得意，没什么用。

他懒得理会这个没事跑来“探监”的大哥。插着口袋朝停车场走去，那儿还有人在等他。

“喂”

齐霖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没有停下脚步的二弟，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

“你不会真以为我自愿来找你的吧？”

他爬爬头皮，横眼看着黄兴辉的背影“白煜是老爷子扣下的，让我来也是为了给你带句话”

黄兴辉站住了脚，他没有回头。半眯着的眼睛里寒意深深“说。”

“其实老爷子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年纪大了爱管闲事罢了。”

齐霖耸耸肩“他不是很喜欢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叫我告诉你少和乱七八糟的人交往”

齐霖眯着眼，迎着风看着背影拉的很长的男人，“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鞍，这是老爷子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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