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喜欢什么人那都是您自己的事情。”丞相其实从前也非常热衷于催婚,不过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这样做是没用的,于是也就放弃了:“等战争胜利之后,就算您要娶商九卿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行,只会造成更大的后果。”
“如果朕说,不论商九卿失踪与否,战争都会继续的话,你们又该如何作答呢?”离恭烨慢悠悠地放下了已经空掉的茶杯,旁边的太监连忙帮他上水。
“这不可能,现在商朝虽然一直没有动手,但还是处于下风的状态,在这个时候和我们打起来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一直在前线作战的将军是最明白这一点的,当即就反驳了离恭烨的话:“要是商朝有能力与我们一战,他们早就出手了,也不知一直到现在都猥猥缩缩的。”
“陛下,现在我们与商朝打起来任何一方都不会讨好。”丞相也苦苦劝着:“商朝不论如何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动手,但如果他们的皇帝被带走,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一定会打起来的。”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都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离恭烨摇了摇头:“扶桑和西夏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引起你们的重视吗?”
商九卿一听到这里就立刻意识到离恭烨要将一部分事情说出来了,在这个时候她直接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离开了此处,甚至都没有和离恭烨打报告。那些大臣本来一个个都在专心的听离恭烨说话,没想到后面竟然突然站起来一个人,然后那个人还就这么直接离开了,等门关上之后大臣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个风中凌乱。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敢在离恭烨面前这样做的人,要不是那个人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要不就是……
丞相看了门外一眼,此刻离恭烨也已经停下了话,整个御书房变得十分寂静。在这样的情况下丞相战战兢兢地说:“陛下,那位是……?”
“她就是商九卿。”离恭烨给出了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名字:“今后她暂时就在皇宫里待着了,见她如见朕,最好别让朕发现你们偷偷做什么手脚,不然就等着陪葬吧。”
御书房内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商九卿并不清楚,而他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离恭烨接下来说的事情务必会涉及到北齐的一些内部信息,对于商九卿来说知道这些东西并不能帮得上多少忙,但如果知道了造成的麻烦一定很大,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听,直接就走了。
不过等出门之她就有些犯难,从前她在北齐皇宫的时候一直都和师父住在一起,但现在应陵已经离开了皇宫,之前的院子也早已经没有人住,她要去的地方应该是离恭烨的寝宫那么问题来了,那边该怎么走?
随意抓了抓头发,之前在皇宫的时候她和离恭烨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反而和离恭瑾天天混在一起,虽然也背过皇宫地图,但也仅限于外部,内部构造并不清楚。
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站在门口等离恭烨出来为止,但谁知道离恭烨要和那些大臣说多长时间,她可不想站在十二月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这么想着她干脆决定在皇宫里转一转,反正之前离恭烨也说要带她看一看北齐的皇宫,现在就让她一个人去看看吧。
因为对这边的地形不太熟所以商九卿都是乱走,一路上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她,纷纷惊讶前殿为什么还会有女性出现。按道理来说,这边除了公主郡主还有宫女以外就不会再有其他女性出现,而且后宫中没有任何女人,商九卿明显表现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度绝对不会是宫女,甚至连公主和郡主都不像,这导致那些下人并不敢上前询问,就只看着她往前走。
商九卿在皇宫里到处乱晃,一边走一边随便看看,不过说起来曾经也在皇宫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夜晚并不能看清什么东西,这也就让她转了一圈后就感觉很无聊了,但完全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这都是什么地方?”商九卿看着旁边一排排的宫殿实在是搞不清楚这里是哪,而且这边好像也没几个下人了,想问路都找不到人问。她抬头看着一旁的宫殿,说来也奇怪,大多数宫殿晚上也都亮着灯,但这边一排排却全都是黑的,只有一户还有亮着的灯光,她看着前面的黑夜,最终决定进去敲门问问。
“咚咚咚”
商九卿站在门前敲了敲门,敲门的同时她环顾一圈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虽然看起来偏僻但所有的建筑都十分精致,很明显下了一番功夫。能住在这里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但这里又十分偏僻和清幽,而且周围看起来好像就只住了这一个人……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职业,还没来得及多想的时候门开了。
开门瞬间吹出来了一阵风,风里带着一种湿漉漉的水汽,更多的则是夹杂着一股诱惑的花香。一个披散着长发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外衫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商九卿的面前,被水打湿的长发贴在敞开的胸膛上,披在身上的衣衫也有着大片的水迹,一看就知道他估计刚刚在沐浴。
“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那男人有着一张极其魅惑的容颜,在看到商九卿的瞬间那双斜飞入鬓的丹凤眼顿时眯了起来,带着一种邪气凛然的妖异之气,他俯身而下,明明穿的这么少,身上的气息却极其滚烫:“大半夜敲男人的门可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商九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雕塑,然后皱了皱眉头:“你是国师?”
“嗯?”明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字,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好像带了一股缱绻的味道,着实有些勾人的意味:“你怎么知道?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完全不认识我。”
“一般来说,国师住的地方都会有这种花纹。”商九卿指了指屋顶上的雕塑:“但我看你感觉完全不像。”
“小丫头,这说明你的思维已经被固定了。”妖邪的男人笑了起来,他就这么抱着肩膀靠在了门上:“谁说国师一定要是清心寡欲的样子?只要能够辅佐皇帝懂得占星卜卦不就行了?国师就是看能力,又不是看人。”
“好吧。”商九卿也不是很想在乎这些:“我迷路了,我想问问离恭烨的寝宫怎么走?”
“离恭烨?寝宫?”北齐国师凑近了商九卿,薄唇轻勾:“小丫头,光是你直呼北齐皇帝大名就足以判你死罪了,现在还问她寝宫在什么地方?你还真是怕自己活太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