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ianenge
灰蒙蒙的天空,斜着细雨,斜着风,就像一袭袭薄纱随风撩起。
凉意躲在风里,藏在雨中。
似毛针的雨,落在屋檐角,就像风铃卡在了风中,那是多么奇妙。
大和尚广亮站在了屋檐下,看着那屋檐外的雨。
那雨是雨,那风是风。
俗话有言,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见微微山水间,便得以知著的法门,唤之见微知著。
“这雨,”广亮眯着眼看着那雨,随风漂泊,随云而落,是红尘一泼清净,让他不由地伸出手来,想要触碰着这雨,他看着冰凉的雨,摸着这冰凉的雨,他嘀咕着,“啊,这雨,真像面条!”
广亮悟了,甭管他悟出了什么,是悟出了这雨长得像面条,还是这雨味道像面条,总之他见微知著。
“也不知师弟,有没有饿着!”也不知哪里来的面条,被他掏了出来,吸溜一口,“可怜的师弟,一定要吃饱啊,不要像师兄一样,肚子饿的难受嗝”
广亮吃着面条,蹲在了屋檐下,听着屋内咣当,咣当,跐溜一声,一个黑影窜了出去,落在了雨中。
“施主,等贫僧吃完这面,再去接你啊!”广亮嚼着面条,对着那雨中的想要吞噬布袋和尚与司命星君肉身的施主说道,“吸溜真香!”
广亮吃着面条,吃着正香,那边道济倒是打了个喷嚏。
“这平白无故地打喷嚏,莫非是有人在想和尚我”道济揉了揉鼻子,却忽然听了声响。
咕咕咕噜
“莫叫,莫叫!”道济拿着蒲扇扇着风,对着肚子说道,“贫僧请你喝西北风,这喝多了就不饿了!”
咕咕咕咕噜咕
“唉!莫叫了,贫僧知道你饿,但是贫僧也没办法,”道济叹了叹气,眼角余光瞧见了那满片黄沙,“不如贫僧给下点菜!这黄沙如何”
这西北风还要自己扇,这黄沙可是现成的。
道济看着那黄沙,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眼见数不胜数的黄沙,饿的还是知道自己要吃黄沙,怕的。
“唉,我说你要杀要刮,来个痛快不好吗”道济叹了叹气,“这样晾着贫僧作什么贫僧好歹也是修行中人,不会饿死,但也会馋死的,好吧!”
话已至此,道济大字躺在沙上,“来吧,来吧!今日,贫僧是你们的了!”
费尽周折都看不穿这画的破绽的道济已经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做一条咸鱼了。
咸鱼道济眯着眼睛,感受着这画里的风,想着,不知道布袋师兄和那位星君怎么样了
也不劳烦道济挂心,那边星君正站在山丘上,死死地对峙着那无生老母。
风不动,水不流,星光仍在头,星君!”无生老母看着司命,不由地叹了叹气,“怎么还不动手”
“你怎知本君没有动手”司命一边操控着星辰分裂,试图夺取画的主权,一边跟无生老母怼个嘴炮。
“你是指这个吗”无生老母一挥手,夜空之幕顿时拱起,将那一颗颗星辰吞噬,“本座不知那位是如何与本座抢夺的,但是明显不是星君这种法子!”
司命星君以灵力幻化星辰,以此做基点,来抢夺主权,而菊花是以菊花种子做基点,散发灵力,以此来抢夺主权。
司命星君以灵力为主,却无载体,而菊花的灵力有载体,那就是她自身携带的种子。所以菊花可以成功,而司命不能。
这就好比司命的是一朵浮萍,而菊花的则是一颗根系茂盛的大树,遇到台风时,大树可以安然无恙,但浮萍却做不到。
“所以,星君,你若再不动手,那本座就不客气了!”无生老母冷笑。
“施主,贫僧的十方闪电,隆起山脉可不是那么好破的!”布袋和尚说话,找了找存在感。
“何苦呢”无生老母叹息道,“本老母可以等,你们这两个元神,等得了吗”
这话一出,司命和布袋和尚对视一番,见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此事,就不劳烦施主担忧了!施主还是想想怎么破贫僧的术法吧!”
输人不输阵,布袋和尚嘴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