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太后反而平静了,她失望的长叹一声,声音苦涩:“万万没想到,你我母子一场,会走到今天这般地步,既然皇儿怀疑哀家,哀家说什么也没用了,把如妃叫过来,我与她当面对质!”
皇上却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在乎太后失望的表情,对身边的魏公公说:“传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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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宫
如妃站在花园里浇花,三皇子项泷青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没一会儿,见魏公公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如妃收起花壶,微微一笑:“魏公公怎么走的这么急?可是皇上又要招青儿去戍边打仗?”
宫里的都很少来灵玉宫,如果有人来,多半是因为三皇子在灵玉宫小住,宫人是来找三皇子的。
以前每每都是,无一例外,如妃早已习惯。
魏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这次如妃娘娘可猜错了,奴才是奉皇上口令,传如妃娘娘去乾清宫问话。娘娘,快随奴才去吧!”
如妃愕然,就连三皇子也觉得不可思议。
自从十七年前如妃执意要搬到灵玉宫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召见过她,她早已死了心,今天这是怎么了?
同样忐忑还有三皇子,他环视一周,见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魏公公可知,皇上召见母妃,所为何事?”
魏公公低沉一声,用极轻的声音说:“陈年旧事。”
如妃猛地睁大眼睛,手一抖,花壶险些掉落在地,幸而有项泷青稳住她。
她心中叹道,这一天还是来了,看来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魏公公皱了皱眉,抬高声音:“如妃娘娘,快随奴才去吧,要皇上等久了,奴才不好交差。”
如妃这才回过神没来。将花壶递给同样心神不宁的项泷青,道:“青儿不必担忧,母妃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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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宫较远,如妃到了乾清宫的时候,皇上太后他们已经等了好一阵儿。
明明是酷暑天,宫里气氛却非常的冷。
如妃低着头,小步走进来,一一拜过皇上和太后。
皇上见如妃形销骨立,肌肤暗黄,竟然老了许多,一身素色衣服,居然连宫中宫女都不如。
想到往日情义,他心中一疼,亲自将如妃扶起来,眼里闪着愧疚:“如玲,这些年你受苦了。”
如妃一愣,随即眼圈红了,十几年的委屈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