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邪看了容媚儿一眼,道:“在下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与司空驹大人说了这个猜想后,他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无论是真是假,陈乾与他们都不可能放下手中的剑,而不久便传来无忧药铺失火,无忧先生身亡的消息。”
莫羡天道:“张兄可知道关于无忧药铺的事?”
张邪听他叫自己张兄,点了点头道:“在下倒是知道一些,无忧药铺的火烧尽之后在火堆中发现了一名烧焦的男尸,看体型和衣服残渣看很有可能便是无忧。”
林紫瑶急问道:“还有没有其他?”
张邪道:“没有发现其他人,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其中一样便是幻神散。”
莫羡天对林紫瑶道:“林姑娘,没有发现便是好事。”然后又转向张邪问道:“张兄,这幻神散莫非是当年镇北军军医苏何念在妲跶潜伏时进献给妲跶宠妃,会让人产生幻觉、不可自拔的药散?”
张邪道:“正是,虽然无忧药铺已经不成样子,但是这药散本身就是用火焚烧吸食,我进去时便闻到了那种气味,寻着味道在一处隐没地方发现一小包的残留药粉,经过一番周折我才确定那便是苏何念特有的幻神散,这说明无忧便是苏何念。”
林紫瑶听张邪所说,至少她能确认稚名云子她们并没有落入四大司空之手,于是心中紧张之情大为缓解。
张邪继续道:“我将此事告知司空驹大人,司空驹大人命我去查先皇喝的最近一次药是否有幻神散。虽然药渣早已倒了,但我在那无忧每次进宫给皇上亲自熬药的那个炉子上找到了微量的不明药粉,我将它们与无忧药铺里发现的幻神散对比,两者果然极为相似,这说明”
容媚儿一惊:“你是说苏何念伪装神医对皇上行刺?”
张邪道:“虽然幻神散不算毒药,据说当年妲跶的那名宠妃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但是苏何念肯定是调过了药方让先皇慢慢毒发身亡。”
莫羡天奇道:“这苏何念为何要毒害天佑皇帝,他当年可是为大松王朝立下大功的啊。”
张邪摇头道:“我有个不好的猜测,那苏何念是陈乾和天儆埋伏在先皇身边的隐形杀手,四位司空大人与我也是同样的猜测,这也能解释为何无忧药铺和苏何念在先皇刚刚驾崩之时便被天儆杀人灭迹了。”
莫羡天隐约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却说不上来是哪里的推测出了问题。
莫羡天又问道:“陈乾若是想杀人灭迹,那他已经成功了,然后几乎是同样的时间,他被人刺杀,他迁怒于你兄弟,也就是李恶管带,然后派琵琶仙和箫公子杀李管带全家,这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不过,他既然因为怕与你们直接开战所以去杀人灭迹,又为何又去杀害李管带一家呢,这明明是等同于宣战。”
张邪一滞,思考片刻道:“或许是那次刺杀,让他觉得先下手为强是最好方法?”
“如果他想杀苏何念正是那次刺杀让他觉得苏何念才是你们给他栽赃甚至宣战的火药引子,所以命令天儆将他除去呢?而李管带一家之死,也不过是那次刺杀而催发的?”莫羡天道。
张邪道:“莫公子所说有理,看来这事情比我想得更为复杂,所以,”他眼睛一亮:“那刺杀陈乾的刺客故意失败便是为此,我懂了,我懂了,原来如此!”
张邪一拳砸在城隍庙的香台上:“看来,这事情果然与俞将军之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