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水灾让大批难民北上逃难,这些兵士也都略有耳闻,于是打消了疑虑,捂着嘴道:“走吧走吧。”
两人又鞠了一躬,赶着牛车出了城门。
远处,一名身穿蓑衣、头戴草帽之人在黑暗的小巷中看着牛车已经出城,道:“他们出城门了,我们也差不多了。”
另一名身穿蓑衣却是头戴斗笠之人说道:“是了,这皇城能用的兵都让陈乾和四大司空调走了,这几个都是混吃等死的,以我们身法他们自然发现不了。”
却旁边却有一声稚嫩的声音道:“师父,我怎么走啊,我轻功离你们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这时又一道年轻男声说道:“你着急啥,再不行你就跟着其他兄弟伪装成夜香队一同出去。”
那稚嫩声音沉思片刻道:“那也好,我还没运过夜香呢。”
那草帽人笑道:“小徒弟,你渡苦师伯与那人是处于稳妥起见才选择这一种方式,你干嘛要主动去运夜香啊。”
稚嫩的声音哦了一声,问道:“为何为了稳妥便要去运夜香啊,这桶里虽然是夜香的幌子和气味,可是里面不都是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吗,说不准师伯他们就是打着珠宝的主意呢。”
斗笠人笑道:“师侄真是可爱,这些珠宝都是贪官污吏家中所藏,尤其是那叫李温的家产更是富可敌国,我们将这些贪官的财报运走是另有大用,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你渡苦师伯和那人怎么贪这些钱财?他们主要是怕陈乾或者四大司空发现这件事的端倪。”
草帽人愧疚道:“若不是我告诉了云儿姑娘苏先生的下落,渡苦他们也不至于唉,还好那人和渡苦都是宽宏大量之人。”
斗笠人把手放在草帽人的肩膀上道:“大镰刀,你不用自责,其实苏先生决意要前往京城执行这必死无疑的任务,就连那人也是不同意的,那时候苏先生为情所困,心灰意冷,所以能冒这危险来皇城潜伏,既然云儿姑娘与他是误会一场,便让他们走吧。”
那年轻男声道:“师父,苏先生没有死吗,那真是太好了。”
斗笠人点头道:“是啊,他飞鸽传书与我们说了,似乎是那安如凤并未下手杀他们,至于原因,他也说不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渡苦师伯担心其中有诈,也许是安如凤和天儆将计就计,因而才提出通过夜香之路来伪装出城。你渡苦师伯与安如凤之间的仇恨看来是解不开了。”
稚嫩声音道:“原来如此,师父,那我们现在走吗?”
草帽人说道:“自然,现在趁着他们两虎相争,京城之事算是了了,剩下的财宝便由其他擒龙兄弟负责吧,我们护送那人回江南。”
说完,草帽人夹起他旁边的小徒弟与斗笠人和他旁边的年轻男子一跳一跃,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