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杆长矛刺向了陈乾!
长矛没有带着一丝花哨,仅仅是笔直的一刺,可它竟然快到让南棋和吕甫两大高手都没有反应过来。
长矛没有一丝颤抖,朝着陈乾的后脑飞快而精准地刺去。
陈乾并没有被刚刚鱼竿客和南棋、吕甫相斗的余劲所影响,他甚至又拿起了酒壶喝了一口酒,在一旁观战,可估计他也没有想到,那鱼竿客不过是虚晃一枪、调虎离山,这一柄长矛才是图穷匕见!
陈乾背对着这一杆来索命的长矛,而长矛又是刺得那么快,看起来的确无处可躲,更何况他此时看不见这柄长矛,他又如何阻挡呢?
但是长矛停住了,离陈乾后脑不过一个指头。
长矛被一双布满老茧、泛着暗黄的手握住了,分寸都动弹不得。
陈乾左手持壶,右手竟稳稳地将那长矛握住!
陈乾也不看后面是何人,反而悠哉地又喝了一口酒。
“只差一点。”陈乾说着右手将长矛一拧,将枪头轻松地拧了下来!
拿着长矛的人也是个戴斗笠穿着蓑衣的人,他的脸被一块黑布蒙住,他见枪头被拧断,不禁失声道:“你会武功?”听声音是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陈乾笑道:“看来你杀错人了。”说着将断掉的枪头往那长矛之人甩去。
这下轮到这长矛之人无可阻挡了。
这断枪头比他刚刚刺出的那一下来得更为迅猛,他闭上了双眼。
“快走。”
枪头被打偏,然后狠狠地打在了揽月楼的柱梁上,砸出一个带着蜘蛛网般裂痕的洞。
原来是鱼竿客见危急之际,舍身来救。
鱼竿客转身又是一啸,声劲威压下,陈乾等人也不好追赶。
两个蓑衣人一前一后瞬间消失在这揽月楼。
此时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陈乾叫停正欲追杀的二人,道:“不必。”
南棋、吕甫不解。
陈乾道:“除了你们和天尊几人外,这世上知道我会血魔功的人很少,看来的确是四大司空请来的杀手,因此他们才会想出这暗藏杀机的招数对付我,呵呵,真是天真。”
南棋道:“那为何不用追赶?”
陈乾道:“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陈乾看着微微亮的天空,吹了声口哨,一只黑鹰飞来,取来纸笔写下“天佑已死,取无忧人头,速来见我。”然后将这纸条放入竹筒给黑鹰叼去。
南棋问道:“丞相还有何吩咐?”
陈乾道:“点齐人马,以备不测。”
南棋、吕甫都道:“是。”
护城河旁,两名穿着蓑衣的人在看那高大奢华的丞相府。
“师父,他们会信吗。”说话的正是刚刚使长矛的年轻人。
旁边正是鱼竿客,他笑了声,没有作答,转身走了。
“怎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