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求求了,就不能放过她?
她咬了咬牙。
老娘先给你演个原地假摔?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反正该做的布置已经完成了,余下的悄悄交由阿晴和安羽即可,既然如此,她跟太后要个禁闭,严重到皇帝都不能探视的地步,一劳永逸!
简单的很,待会儿人少了的时候往前一扑,抱住太后的大腿,说点帮沈家打抱不平的大逆不道的话——那种她早就想说的真心话!
当下她身子一歪,就要假作晕厥。
安羽的注意力倒没给那几个主角,反倒是一直留意着易舒与陈寒露,没办法,两人神色憔悴,一个不停喝茶解乏,一个掩面作呕实在让人不得不好奇一番,如今皇帝即将走过,也可以稍微放松几分,收回视线时却发现魏晴拽了拽沈青君的袖子,抬眼看去,面前正是一尊痴情陛下。
真是……安羽不知道该做何评价,她估摸着东临宫那位已经是烦不胜烦。
到底是食人之禄,眼见着自家衣食父母摇摇欲坠,她也没办法袖手旁观。
“哎哟,嘶!”
羊脂白玉雕刻的发钗精准勾住皇帝腰间垂落的玉佩,周桐身体前倾,就差整个人贴在李思远腿上。
“放肆,光天化日场何体统!”
正端着茶打哈欠的陈寒露差点把手上的茶倒在易舒身上,太后更是转过身猛地将身旁的王素推到皇帝边上指着周桐训斥。
安羽余光瞥见沈青君没收住自己往下倒的动作,赶紧麻利膝行几步凑到周桐身旁,洪亮地来了一声:“桐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那饱含担忧的喊声响彻全场,吓住了周桐身后丫鬟的同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那群臣子家正在吃瓜的夫人小姐也没想到能遇上这样的事情,一个个也不敢看皇家的卦,鹌鹑似的把头埋下,眼观鼻鼻观心,唯有周家夫人盈泪满眶。
焦急的周桐抬头想要求饶,簪子却半分不放过她,极速抬头的力道险些扯下皇帝的腰带。
毕竟遇上了掉裤子的大事,李思远这时候终于不怜香惜玉了,一巴掌拍在桐宝林后脑勺上,提着裤腰带冷哼:“做你该做的事。”
此情此景挺适合发生点什么,只是可惜地点不对。
安羽眼神略微飘忽,忽略掉自己下黑手的事实,一把将周桐的发簪拔了下来。
这时候将两人分开才最为重要,安羽轻柔地替李思远解开缠绕起来的穗子,眼中毫无发丝散乱被宫女太监拖下去的周桐。
皇帝温热的手在安羽的头顶拂过,不作停留地走向顶端。
无惧周围宫妃的目光,安羽对赵雪霁安抚一笑,出不出风头她都站在风口浪尖,除了陈寒露,高位夫人们只会看戏,其余的,沈青君自会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