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院中,溶大正与关昕月交接各个生意的账目。
看溶桑桑进门,关昕月朝溶桑桑招手。就在廊下石桌旁坐下旁听。
每每涉及粮食药材溶大便单独再与溶桑桑交代存放地或者运送去了哪里的粮仓。
待溶大汇报完也到了傍晚,吃过晚饭,溶桑桑未出去练功,她和关昕月两人窝在床上,母女两人着体己话。
末了,溶桑桑轻描淡写来了句:“娘亲,明日我要进山里去一趟,可能半个月后才会回来。”
关昕月不疑有他,点头答应。她还和溶桑桑幼时一样,一下下抚着溶桑桑的背。
忽的关昕月叹了口气,道:“桑儿,你这马上也到议亲的年纪了,可咱们如今这样躲躲藏藏,哪里去寻好人家?”
溶桑桑闻言,闭眼假寐。关昕月嘱咐道:“但凡出门,莫沁甲不能离身知道了吗?”
溶桑桑装着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关昕月无奈笑笑,不久母女两人便都沉沉睡去。
第二日,溶桑桑一早就出了门,青松在山间营地里练军。这几年,营地里就两千人。可在青松的调教下,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提出来,最次都可做个千户长。
事实上,在溶桑桑的怂恿下,如今营地里的千户百户都是轮流做,谁能力不行,谁官越大,做的时间越长。
溶桑桑藏在深山里的军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另类的存在。这里除了操练着这个世界最先进的武器外,还时不时就要演习。敌我对抗的各种模式里面的军士们都已玩烂了。
溶桑桑飞掠入了军营,直到她落在营地里,外面的哨兵也无人发现她的踪影。
营地里的军士们见她突然出现仿佛早已习以为常,皆恭敬拱手行礼。
溶桑桑径直去了演武场,青松这时候必然是在演武场上收拾那些可怜的军士呢。
溶桑桑到了演武场,果真见青松站在一群腿上绑着沙袋正高抬腿跑的军士前面,一脸肃色。
见溶桑桑,青松把操练之事交给溶九。溶桑桑与青松明来意,青松皱眉,道:“你莫要去了,我去就校”
溶桑桑却不肯,青松历来都是不过溶桑桑的,如今连打也有时打不过了。
青松和溶桑桑在中午十分离开了营地,除了溶桑桑身边贴身保护的暗卫,两人没带其他人,倒是带了两把连发弩。
至于开花弹,随身携带太危险了。几经改良的开花弹威力巨大,若不心引爆即便以如今的溶桑桑和青松的功夫,只怕也得被炸个半死。
从定波到靖南镇要走五日,溶桑桑和青松一路留意着边境布防走得慢些,在第六日才到靖南。
靖南镇不大,就是一个普通镇子的规模,镇子南面一堵高约墙三丈的城墙格外惹眼,而在城墙之下便是军营。
就连在镇子街道上,也看得见很多身穿破旧兵服的军士。
这镇上店铺也与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街上最多的胭脂铺、裁缝铺、酒坊客栈皆不见踪影。最多的却是打铁铺子。一条街从头到尾,有近一半铺面都是铁匠铺。
铁匠铺里总看得见兵士的身影,他们大多是在修补他们的兵器。
先皇执政最后几年,对南越边境的防御很不上心,军饷都是几个月发放一次,虽还未把镇南军撤走,可多余的粮草军备是一点没有的。
这一路走来,溶桑桑看见的是严密的防守,一丝不苟的城防建设。便连街面上看着寒酸的军士,看着面露菜色,却是眼中皆是神采飞扬。
溶桑桑还未见着荣啸,却已对他心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