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被这背后猛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羊排也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是陈忻,“我说你就不能转到面前来说话吗?这大晚上的魂都给你吓没了。”说完弯腰把掉地上的羊排捡起来拍了拍,又啃上了。
陈忻一见李洋不回复自己,一手拽着她的后领子,“来,到帐篷里去啃,一边啃一边给看看这地图。”
李洋被动的跟着陈忻回到了帐篷,一边继续啃着手里的羊排,一边说:“看这图干啥啊?你知道我们现在到的地方是哪吗?在我们那个时代叫‘理塘’,就是那座被誉为世界高城的地方,如果没听过,那在它的南边的‘稻城、亚丁’总知道吧?南诏军正是从那打过来的。这地方我去过,全是高山,南诏军远征,肯定带不了多秒粮草,只要过了稻城,他们就只能速战速决,否则不冻死也会饿死。
而去年刚建成的生死关,正好在理塘至稻城的‘扎嘎神山’垭口,扎嘎海拔虽只有四千多点,可关险。而且离我们现在的驻地近。南诏人远道而来,兵困马乏。虽然他们攻占了南城,可南城人少,而且主要是以产铁矿为主,南诏人能在南城获得的补给会非常有限。
因此,我们只需居险关守着就行,再把毛爷爷的游击战术用上。‘敌进我守,敌困我扰。’让他们身心俱疲,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李烟雨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听完李洋的长篇大论,坐起来说:“合着你前天说的那堆什么职场撕杀都是骗人的,其实你早就想过怎么阻击敌人了。”
李洋举起自己手里啃剩的羊骨头,“是刚想到的,羊肉吃下去,脑细胞开始活动了。”
叶琳睡得半梦半醒的坐起来眯着眼说:“那明儿个再给你弄一整只羊,吃饱了你是不是一个人就能守关了?”
李洋在锅庄上舀了些热水洗了洗手,“琳琳你说的那是神,但我是人。”说完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但在睡之前,还得先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才是。
为了不扰民,军队选择住在了勒通镇外。这镇外虽是荒凉了些,但也方便了不少。李洋在驻地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看巡逻士兵走了过去,蹲地上方便起来。
可就在李洋正准备站起来回帐篷时,见暗处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镇子的另一边走来,越是接近援军驻地,越是小心谨慎。
李洋心叫不好,看这情形,应该是敌非友。而此时,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南诏军。李洋顾不得害怕,只想着绝对不能让这人溜走。
这人看驻地四处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经过的巡逻士兵,胆子似乎大了起来,匍匐在地上又向前挪动了一段,估计是趴地上太冷,又蹲起来向帐篷那边望去,看样子是想找机会混进帐篷里去。
李洋在暗处张望了半天,确认来人没有同伴,就从另一边悄悄的绕到来人的背后,藏刀拔出来拿在手上。悄悄靠近来人,也学他的样子,蹲在地上,“帐篷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回答:“我在看帐篷里的人是不是都睡着了。”回答完才想到不对,这是谁在问自己呢?
这人想回头,可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刀锋在月光下正闪着光,不用试也知道,这刀绝对锋利,他只要敢转一下头,脖子上可能就会有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