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线索,这说明凶手不常用匕首。”东阳伯倒是认真地考虑了荼悠的这个想法。
“这刀刃看起来十分不凡,一般不会配如此朴素的木柄,很显然是凶手用不惯原来的手柄,所以自己换掉了。”东阳伯自说自话地解释着。
屋内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唯独掌柜的表情有些不那么好看。
“他在隐瞒什么。”长孙信拍了拍荼悠的肩膀,指了指掌柜。
荼悠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掌柜的手在无意识地搓着自己的袖口,面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除了这把匕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东阳伯再问。
“大人,其实还有一点很奇怪。”荼悠说。
看她演得倒是挺入戏,东阳伯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你说。”他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说。
“楚公子可是出自名门?”荼悠问。
她问的其实并不是东阳伯,而是柴娇娇。
突然被问到的柴娇娇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说:“算是吧。”
“他家是清王楚氏的一个旁支。”她说。
“清王的旁支,不知是家是哪里的呢?”长孙信平静地问她。
柴娇娇的神色有些不太好,她明显不太想继续说下去。
“他家在南疆。”柴娇娇模棱两可地说。
长孙信稍加思忖,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泽福镇。”
此话一出,柴娇娇的脸色彻底的不好看了。
“对。”柴娇娇憋出一个字来。
“泽福镇楚家,我略有耳闻。”长孙信说,“很久以前清王家幼子不喜朝堂,赌气般到了南疆泽福镇。”
众人听了,才恍然大悟。
“这就奇怪了。”荼悠微微蹙眉,“那他为何会身着金丝软甲呢。”
柴娇娇的脸彻底黑了。
她站在那里再也不说一个字,只是盯着眼前的地面发呆。
“既然姑娘不愿意说,这案子自然没办法解开,横竖也没人站出来认罪,只好将这里的姑娘公子们都抓紧牢里,慢慢审问了。”长孙信淡淡道。
瞬间屋内炸了锅。
“你快说呀!看到我们都要倒霉了,你就开心了?”
“什么柴大姑娘,就是个黑心肠的毒妇!”
“还未婚夫呢,现在杀未婚夫的人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在这里维护些什么。”
“就是,面子重要命重要?找不到凶手,下次指不定没这次这么好运!”
听着姑娘们你一眼我一语的讥讽,柴娇娇终于还是爆发了。
“我的未婚夫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这些长舌妇,就该下大狱去走一遭,免得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闭嘴!”柴娇娇厉声呵斥。
方才说话的姑娘们虽然闭了嘴,但还是纷纷翻白眼,十分看不起柴娇娇。
“他是泽福镇楚家嫡子,清王世子妃赏识他的才学,所以让她来柴家,在族中教学。”柴娇娇说。
“那金丝软甲如何解释呢?”有胆大的姑娘率先开口逼问。
“这……这金丝软甲,我也不清楚。”柴娇娇嘴唇紧抿,眉头紧锁。
她这也是第一次知道,楚萧钰居然还穿着金丝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