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扑向他却被他巧妙闪避,一头撞在院墙上,整座墙都倒塌下来。
等那个男人摇头晃脑地从砖砾中挣扎出来,安赫尔便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重重摔打在地上,石砖都被推出一条轨迹。
摔打几次,那男人也许是体力不支,逐渐恢复了理智,慌乱片刻,却又被安赫尔那鬼魅血液的余息困扰着。
即便这场斗争已经变成了安赫尔单方面施暴,也无法阻止那男人如同本能一般渴望着安赫尔的血液。
“你刚才说,我在古德温家族中颇具盛名对吧?”
“当然,乌布利大人吃了你的肉,瞬间变得精力充沛,我们都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就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在我们的血液中。那……太美妙了。”
“所以除了你这个臭老鼠,还会有其他人来找我的麻烦喽?”
“哈哈,那些懦夫,只会躲起来流口水,‘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不是吗?”
那男人坐在地上,面对安赫尔居高临下的质问,眼中的恐惧依旧远远不及他的渴望。就在这句话说完之时,他不知疲倦地试图伸手挠安赫尔的腿,却又被安赫尔躲开,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
“不自量力。”
安赫尔一把抓住那个男人,把他拖到了地下城中央的广场。那男人的指甲划在地面上,在这足足几百米的路程上都留下骇人的爪印。
“说实话我希望你安息。”他又看了一眼那男人的戒指,“但是,算了。”
他抓着那个男人站在黑魔法博物馆门口,把他一下子按到门口青铜士兵的长矛上,那矛直穿他的喉咙。
“用这时间重新组织一下措辞吧,‘早起鸟’。”
那男人因为疼痛皱起眉头,喉咙也含含糊糊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被固定在那青铜像上动弹不得。他不会死,但是场面未免有些残暴,以至于过路的行人都赶紧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去。
安赫尔则扯下另一个青铜士兵的长矛,敲打着青铜士兵的身躯,发出钟声一般清脆的响声,在地下城的空洞中,几乎整个城内都能听到。
“地下城的古德温都给我听好了,我是安赫尔。没错,我不管你们的族长吃了我的胳膊到底有多爽,谁再找我麻烦,下场只会像他一样。”
说罢,他把那长矛捅进那男人的胸口,距离他的心脏只差一点点。
“噢我的天啊!”
“你总算知道害怕了?”
人群早已把广场围起来了,安赫尔这不小的动静也许会让他受到城主的责难,但是他想,这并不是他的错。
“上帝!”
一个女人从人群中冲出来,跑到那男人身边,关切地触摸着他。
“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傻!”
“你是他妻子?”
那女人轻轻点头,她显然非常害怕安赫尔。
“你嫁给这个废物还不如嫁给我。”安赫尔很鄙夷地笑了,但是得承认,他这笑话开的,绝对让那男人永生难忘。
“抱歉,安赫尔大人……我丈夫做了幼稚的事情,拜托你放过我们!”
“安赫尔大人,这个名字似乎不错。”他拉起那位女士颤抖的手,轻轻行了个吻手礼,“我不会计较的。晚安,女士。”
然后留下一抹诡异的笑,从议论纷纷的人群中事不关己一般地离开了。
地下城的规则是不准对黑巫师不可以攻击吸血鬼市民,血族人也不可以攻击人类,然而从未有一条规定说,血族之间不可以这般厮杀。
每个人在这一刻都慌了,他们混乱了自己的立场,只是觉得不安。按照常理,大多数人即使不将吸血鬼作为敌人,也绝对不会对他们产生敬佩之心。只是在此刻,好像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正在将他们吞噬是的,而安赫尔,是那个挺身而出,释放出光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