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继城任家的最近一年来诸事繁多,其中好坏参半,倒是让城中的百姓多了很多饭后的谈资。而任家二房如珠如玉养大的任浴凤也是在着一年中经历了人生的曲折。
&sp;&sp;祭祀风波后的风光大嫁,夫家现如今的如履薄冰人情冷暖,这一年来她这个娇生贵养的任家嫡女已然是一位得体的豪门宗妇。此时的她轻轻拂过发间,稳住了鬓间的一只东珠凤凰。那是早上自己的丈夫为自己簪上的。
&sp;&sp;想起这一年来的恩爱,任浴凤的嘴角倒是忍不住的翘起。马车外的寒风从车缝间蹿了进来,冲散了车内昏昏欲睡的香氛,一旁的人翻身又睡了过去,任浴凤想到她们此次千里而来目的,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sp;&sp;一行车马傍晚时分进了玉门的城门,停到了上城区的一座不显眼的府邸门前。那是太子长颖在玉门的府邸,也是此行的最后目的地。当夜一场家宴,宾主尽欢。
&sp;&sp;入夜十分,万籁俱静。太子府中一间小院的门开开了一条缝,一抹身影溜了出来。顺着一旁的柱子,她灵巧的走到了连接外院的二门口,伸手探向了那方向。
&sp;&sp;外院靠近街道的小院里住着无虚和郭辛,听府中的主事汇报,无虚在昏迷了几日之后现在已经可以下地喝粥了。那就意味着可以离开这里了。
&sp;&sp;“我要是你,就不去动那扇门了。今夜本是家宴,此时的你应该早已经睡下。做一个安稳不问世事的太子妃不好吗?出了这个门,就是外宅。私会外男的罪名你们任家担当不起。”
&sp;&sp;长颖的话透着一股冰凉,让任浴月的脖颈上不禁一凉。一双手搭到了她的肩膀,紧接着一个透着寒冷怀抱。任浴月最终回到了床上,不过是长颖那张紫檀拔步床。
&sp;&sp;带着薄荷清凉的嘴唇靠了过来,一股好闻的男人气息冲斥在她的耳鬓间。一个深长吻,长长的叹息。饶是今晚该是怎样的一个香艳?
&sp;&sp;胸口被一只摩得尖锐的东西抵着。只需要往前一下必然见血。任浴月手中的簪子正顶在长颖的胸口,此时的她目光冷冽不见一点惊慌。
&sp;&sp;“你敢?”长颖眼里带着笑,声音依旧有条不紊,手指一下一下的挑动着身下人的衣襟上的系带,似乎眼前的凶险并没有放在眼里。“我如果出了事情,弑储君要诛九族的而且那辛苦得来的东西岂不可惜?”
&sp;&sp;“你知道?难道你?”任浴月感觉到了长颖话中的意思,难怪他此时的淡定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遭遇感觉到身体的冰凉,任浴月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sp;&sp;“我以为你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有几次,我甚至以为你的万无一失是因为你门下有不错的法师设置的结界。”任浴月不服气的瞪了长颖一眼。
&sp;&sp;“现在我才明白,能在玉门这样的地方可以正大光明的不怕暗杀,你的无惧正是你本身就一个巫师!”说着那一只簪子直直的插向那胸口。
&sp;&sp;可是如同有一股看不见的罩门死死的把那簪子抵挡到了身外,明明只有一件单衣的距离,却再也不能进分毫!这种强大的防御力肉眼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