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滩,众人一看,这哪里是士兵啊,简直就是一群叫花子。人人都拖着几个篮子,衣衫不整、蓬头垢脸,像是一群逃难的难民。
孟阳看着这群人也惊呆了,好奇地问道:“各位难道是来逃难来的,我们护法军只招收懂得骑射的人。别的人的话,倒是可以住在我们孟家堡附近,不过就要靠你们自己生存了。”
这群人穿着像是汉人,不是牧民,而且是从嘉峪关方向来的,就是不清楚他们是什么身份。
这时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了解释道:“没错,我们就是来投奔护法军的,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的军户,我叫毛宝,那个叫蒋贵,下面的都是我二人的部下。”
毛宝没有明说自己是走私军户,可是孟阳从他们篮子里漏出的茶叶就明白这群人是一帮走私茶叶的军户。
孟阳扫视了这群人一眼,带着篮子的大多是精壮的汉子,还带着弓箭大刀,面带杀气。没有篮子的大多瘦弱不堪,有些人还一副书生样,老的小的都有。
“这群人要是安排不好可就是个大麻烦。当下还是先把他们安置在堡里。”
孟阳在心里暗暗想道。
随即孟阳就招呼人把马家兄弟住的客堡腾出来,让这些人暂且住下,并让毛宝和蒋贵来孟家大院商议参加护法军的事,他也要把这些人的底细摸清楚。
下午的时候,换过衣服的毛宝和蒋贵来到了孟家大院。一进院子,看见孟阳正在树下练习刀法。
说起这刀法,也不知怎么,孟阳在睡梦中觉得有人曾经教过他一样。醒来之后孟阳自然而然地就练习这套刀法,几式下来,孟阳感到自己对此刀法是如此熟悉,恐怕是之前孟二在少年时练过的刀法,虽然记忆忘了,但是身体留下的记忆还没忘。这一练习,孟阳的功夫这几天确实大有长进,后世得他也学过那大名鼎鼎的一十六路军体神拳,所以两相印证,倒也无晦涩之感。
只见孟阳舞起刀来大开大阖,气势逼人,宛如在千军万马中挥舞砍杀。刀法简练不花哨,讲究的是堂堂正正不走偏锋,颇有些后世大刀队的刀法意味。
“好刀法!”
当孟阳练完一套刀法后,蒋贵不禁在旁边称赞道。
“蒋兄也懂刀法,恐怕你不是一般的边关士兵吧。”
孟阳对二人笑笑,就在树下的石桌上请二人喝茶议事。
蒋贵喝了口茶,觉得不过瘾,又倒了一杯饮尽。这次缓缓说道:”说来惭愧,我的父亲是府军前卫的带刀官,从小练习刀法,是一代名家,到了我这只混得个羽林卫的骑军。孟大人的刀法虽然和大内带刀官的刀法有差异,不过我曾经在南军中看见有人会这种刀法,可惜当时我没看清那人是谁,只晓得这刀法似曾相识。”
“原来是羽林卫的骑军,既然是皇城禁军又为何会流落到西域呢?”
孟阳不解地问道。
“大人,别提了,现在我是肃州卫(酒泉)的恩军,被指挥使大人派来追击毛宝他们,具体的你问他就行了。”
由于毛宝和蒋贵之前的官职都不超过千户,所以他们叫孟阳大人自己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