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如果真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的神灵还活着吗?
冯宇心里发出这样的疑问。
随后,离坤又给他讲了一些关于他们三人探索雾障的故事。
据他所说,三人每次在探索雾障的时候,都会从不同的位置出发,时间很随机,起初是以晴国周边的小镇作为起点,久而久之,几乎探遍了晴国的每一处雾障。
一年前三人决定去别国试试运气,首先想到的便是距离晴国最近的雪国,如果雪国不行那就雨国,雨国不行就风国,他们坚信,只要自己不断地探索下去,总有一天可以走出雾障,看到雾障之外的世界。
他们害怕走散,所以每次探索的时候,三个人都会在腰间系根绳子连在一起,出发前每人带上一两天的干粮和水,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方向,就这样一头扎进雾障里。
他们相信,即便雾障是个封闭的袋子,凭借他们的这股劲头也能扎出个口子出来。
是愚蠢吗?是傻子吗?
都不是!
这是一种信念,一种永不动摇的信念。
……
“你们可真够傻的,还真相信雾障外面有别的国家,别的人吗?明知道走不出去,还花费时间、耗费精力去做这些无用功,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
一旁的中年男子听到离坤三人的对话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道。
“嘿嘿,大叔你活了这么久,不会连一点追求都没有吧。”
离坤笑了几声,反驳道。
“怎么会没追求?我的追求就是赚钱,赚很多的钱,然后再讨个漂亮老婆!”
“看出来了……”
冯宇三人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地回答道。
……
一路上闲聊了许久,几人也成了好伙伴。
马队出了青石镇,沿着内城外的护城河绕了半圈,踏上一条宽阔的青石街道,才朝着雪国的方向行进。
中年男子承诺,傍晚前会到达雪国一个名为雪女岭的小镇,届时马队将会夜宿在小镇里,那里也将是他们几人的目的地。
冯宇看了眼后面马车上的小安娜,发现她和离柔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时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他还是第一次见小安娜笑得这么开心,平时她都是沉默寡言,埋头拼命地工作,就像是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
每次看到她,都有种看大人般的感觉,即成熟又知性,完全没有小孩子应有的天真烂漫,稚嫩气息。
实际上,回头一想,小安娜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小姑娘。
冯宇想起自己十一岁时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才上小学五年级,还在和小伙伴们一起撒尿和泥巴呢。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选择决定命运,环境造就人生!
冯宇不敢想象,小安娜小的时候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他没有特意去询问她的过往,小安娜也从来不和他说自己的过去。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更不愿揭开过去的伤疤。
不过,也不难想象,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无父无母,又没有亲朋好友,一个人在街上流浪的身影。一边是寒冷、饥渴,一边是别人厌恶的眼光,冰火两重天,那段日子一定会很痛苦。
或许,正是有过那段艰苦的生活,才知道生活的不易,如今拼命地工作,就是想摆脱那份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小安娜没有告诉他去雨国寻找占卜师要占卜什么,他也没有过问,猜测她应该是占卜自己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