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只能每天像一根猪排似的瘫在床上,等着腐烂。
大丫鬟倒是比她好上一点。
开始林月姚还黑暗的想,此丫鬟是不是偷吃了,慢慢才发现冤枉了人家。
大丫鬟只是每天摘一种苦涩难吃的果子充饥而已。
后来发现种植空间,日子才算好过。
不饿肚子后,满空间的粮食不知道怎么处理,正好有地方闹了蝗灾,满地难民。
林月姚看着衣衫褴露的流民,心里难受,她满空间的粮食想送送不出去,就想了个法子,她卖了一部分粮食,作为本钱,以极快的速度开了一间粮食店。
和县太爷招呼过之后,以庆祝小店开业为名,施了一个月的粥。
后来跟着灾情店越开越多,不过林月姚以求低调,每个店,明着看起来都是独立的,在这个时代她可不想招了朝廷的眼。
出了空间,林月姚站起来,往西边一个小院走去。
院子门口有一个老婆子守着,
看到林月姚来了,连忙从坐着的凳子上起身见礼。
林月姚点点头说道:“刘婶辛苦了。”
刘婶受宠若惊的道:“小姐哪里话,不辛苦不辛苦。”
林月姚突然道:“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小子?”
刘婶忙答道:“是是,今年刚满十二。”
“听说你最近托人给他找事做,如果不嫌弃,农记正好缺一个小伙计,明天让他去看看。”林月姚道。
农记,工钱高待遇好,七天能休息两天,过节还有东西送,是多少人打破脑袋也想进去。
刘婶欣喜若狂,连忙跪地磕头。
被春香给扶起来了。
她就要走了,这些人也即将失业,就当是个补偿吧。
刚走进小院,就有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托着果盘上来见礼。
林月姚直接进了中间的房子,房屋摆设虽不奢华,却也一应俱全。
只见里间一个四十多岁肥胖的妇人,面朝里,躺在贵妃椅上。
一个同样十七八岁年纪的小丫鬟,拿着一个小锤子在帮她轻轻敲打着背部。
真像一个高门大户的老太君。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丫鬟,骂道:“拿个果盘也拿了老半日,没用的废物!”
林月姚轻笑一声,非常满意的道:“看来奶娘这小日子过的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原来这个胖妇人就是当初差点饿死她的奶娘,两个丫鬟也是当初被奶娘指使走的两个小丫鬟。
林月姚当初并没有处置奶娘,为了不打扰到她远在京城的哥哥们,就把她养了起来,好吃好喝的,不曾亏待过。
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奶娘一骨碌爬起来,看着面前面容清丽的少女,试探着喊道:“小姐?”
自从五年前被关在这个小院里,她除了两个丫鬟和门口的两个轮班的婆子,就再也没见过别人了
开始的冷清寂寞差点没把她逼疯,后来也习惯了,如今再见,恍若隔世。
看着曾经可怜的小孩子,变成了端庄出尘的少女。
再看看自己,五年时光被囚禁在这个小院里,又老又胖又丑。
曾经磨灭的恨意又死灰复燃,眼中都是恶毒的光,不过很快被奶娘压了下去。
她换了脸色,痛哭道:“小姐,您终于来看我了,我早就后悔了啊,当初不该猪油蒙了心,那样对小姐,小姐,您就饶了我吧,让我为小姐当牛做马,为我犯下的过错赎罪吧。”
奶娘磕了两个头,摸了一把鼻涕眼泪,要去抱林月姚的腿。
被林月姚躲开了,轻声细语的对她道:“奶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就算奶娘犯了错,我也没怪你啊,这不,听说京城要来人,我就赶快来通知奶娘,好让奶娘也好早作准备,收拾东西跟我一起进京继续享福呐。”
奶娘呆住了,小丫头好糊弄京城里的大老爷们都是人精,会饶了她?
林月姚没理奶娘的想法,转身走了。
曾经跟着她挨饿的大丫鬟早已经嫁给一个商人,跟着丈夫去了西北。
她也要去京城了。
奶娘也是时候该上场了。
这个害死原来林月姚的人,她要交给这个身体的亲人动手处置。
没多大用处,起码顺便还能恶心恶心那些哥哥们。
对原身的死她也是怪林家那些人的,虽然她作为一个身体继承者,没有资格,可她如今就是对那些人没好感。
总想做点什么出口气。
把一个三岁的孩子独自留在这么大一个宅院里,对孩子身边的人还没有敲打叮嘱,除了给几个月钱,后来更是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哪怕隔几年派人来问问,奶娘也不敢那么猖狂。
就算林月姚是续弦所生,也总还是一个爹的吧?
怎能如此绝情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