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娘口头“谦虚”了一遍,却又带出蕙春郡主,摆明就是将死她之前那句“琴棋书画”。
更何况又有了金口御言的“才女之名”?
蕙春郡主手中丝帕都快绞断了,若非场合不对,早已一哭二闹继续杠到底。
“蕙春,天尧媳妇既会琴棋书画,可解了你之忧?”
皇上见小媳妇一脸倔强却眼神清明,丝毫不惧天威而举止得体,心下自是满意,便替她出头,目光威严地看向蕙春郡主。
“她也就琴技过得去,谁知道其他是不是真会,怕不是想蒙混过关。”蕙春郡主一脸不情愿地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媳妇已进云家门,母亲却为这不着边际的忧心自己伤神,又是何苦。”
林燕娘朗声开口,似在指责,又似在感慨,一时到分不清她意图,但这话说得
却像是当母亲的在无理取闹。
蕙春郡主涨红了脸,怒视着她:“你连给母亲请安都不会,还说日久见人心?”
“郡主!”老侯夫人这时猛地喊了一声,神色冷淡地看着她。
“你是要掰扯今天发生的事情吗?正好当着长公主和皇上面儿,老身也想说道说道,你院中的下人是如何辱骂我孙媳的,你又是怎么把我孙子打得连走路都蔫儿了的。”
这话就是妥妥地告御状了,比刚才提了一句更严重。
蕙春郡主不敢说话了。
长公主现在也知女儿理亏了,又看明白皇上在帮谁,连忙陪笑道:“亲家母消消气,本宫回去再劝劝蕙春,都是一家人,莫伤了和气。”
“那就多谢长公主了。”老侯夫人微一欠身,算是妥协。
长公主松了一口气,连忙又看向云靖宁。
“天尧你们得空儿来府里玩儿,正好你外祖父喜欢下棋,你夫人既会,到是讨着你外祖父欢喜了。”
“是,待天尧养好伤就带妻儿来给外祖母、外祖父请安。”云靖宁连忙起身行礼,算是应下。
“斗胆问一声,不知外祖父喜欢象棋还是围棋?外孙媳妇也好早做准备,再多练习练习。”
林燕娘便走上前朝郭驸马行了礼,笑容纯良,看着就是个讨喜的样子。
“都可,围棋更难,你学棋日子短,就不用勉强了,到时就用象棋吧。”郭驸马笑得一脸慈祥。
经过刚才拼琴技,他便清楚自家侄孙女已没有希望进云家门了。
除了外孙不喜又已娶妻,这妻子还深得龙心也有诰命在身,而云家长辈的态度也很明确。
堂堂侯府嫡女何必自苦,缠上一个有妇之夫?
今天回去他就要和兄弟好生说说,赶紧地把瑞玉嫁出去。
也因此,哪怕顺着天意,他也决定先接受这外孙媳妇以示大度。
“那就多谢外祖父承让了,到时也要请外祖父多多关照,教教晚辈棋艺。”
林燕娘作出眼睛一亮很是惊喜的模样,又是蹲身一礼,以表尊敬。
见她活泼而有分寸,温顺又讨喜,郭驸马脸上的笑容便真切了几分,自是笑着一一应下了。
林燕娘又朝长公主行了礼,这才转身目光期待地看向皇上。
“禀皇上,臣妇的琴技就是这程度了,不敢招摇,棋艺也可等过些日子待外祖父教导,还有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