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际转头,“你怎么了?”
“没事,你想看就看吧。”唐子离去摆弄其它药材。
流际左右看了一圈,对这些东西也并不十分感兴趣,“我还是去看看琼馆的雕梁画栋有意思。”
折扇一打,信步出去了。
唐子离取出玉玦,将瓷瓶里月玲珑的几滴血倒上去,把玉玦按于手心。
“天命圣女,降而生商。帝命月神,正域四方。邦畿千里,维民所止。今愿为护,以我之躯,解上善之劫。”
语毕,玉玦竟荧荧有些光辉散开,散出窗外。
唐子离呼一口气,收起玉玦。
流际没走多远,低头见折扇顶端沾了点血,在白色的扇面上晕开格外醒目,气息一敛往回走去。
“唐子离。”
门被劲风扫开,云青色锦衣的男子闷步到唐子离身侧。
“你不是说要去转转吗?怎么回来了?”唐子离故作轻松道。
“怎么伤的?”
流际手背在身后,看着唐子离。
“伤?哪来的伤?”唐子离淡淡笑着。
流际眼神一暗,抓起唐子离割伤的手,“你别告诉我,不小心划的?”
唐子离扯回自己的手,“就是藤棘草划的嘛。”
流际眼神扫过一圈药材,“藤棘草我还是认得的,怎么才划出这样光滑平整的伤口你教教我?”
唐子离转身去整理药草,没接话,他不想骗流际,却也不愿告诉他真相。
“你不说没关系,我去问祖父。”
流际拂袖而去,唐子离在原地疑惑,流际哪来这么大脾气?
唐子离算着时辰差不多,从药罐子里倒出熬好的药让尺素送去。
月玲珑喝下这一剂药,身上果真没有那么难受了,只觉浑身通透,恨不得马上下地打两圈。
“这是什么药?见效这么快。”月玲珑顺口问了一句。
“玄天宫主这几日潜心钻研医典,应当是新配的药。”尺素道,“看主子的面色是好了许多。”
月玲珑掀了褥子就要下地。
“主子才好,还是再歇上歇罢。”
“无妨,反噬虽痛,却不会在身上留下痕迹,来时仓促去时无踪。如今南玥与西瑾之间的形势危急,我如何能安心休息?更衣,去皇宫。”
“陛下和皇后都来看过你,不过我让尺珂都拦下了。”唐子离进来道。
月衍来月玲珑倒可以理解,皇后来做什么?她与皇后平日并无多少交集。
“皇后自己来的?”
“也不是,尺珂说还有林三小姐一道。”
林佩佩?这又是要做什么?月玲珑突然狡黠一笑,“玥都城莫不是你唐子离的桃花城?”
“啊?”唐子离一愣。
尺素也在一旁笑了,“前有玉生烟,后有林佩佩,玄天宫主真是艳福不浅。”
“旦夕祸福,且自珍重。”月玲珑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