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在宫中卧虎藏龙了几年便请命去戍守边疆去了,在边疆之地无甚挂碍,他也活得自在,他守着国土,成了闻风丧胆的大将军,他有了功名也不愿回去,他不喜那盛城的猜忌试探,即使在这边疆拼尽性命也无关。
将将过了十年有余,盛城里便乱成一团,他的父皇荒淫无道,大相也落了位,宰相府更是受了大灾,百余口人竟都死于府中。
吕尘渊想着大相送他出走的时候,大相说:盛城还有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趟这浑水了。吕尘渊在大帐里揉着发胀的脑袋,他竟觉得那人是他父君又是如何?
他残暴,杀他母妃和大相,杀他母系族人,他竟真真想当这弑父杀君的千古罪人呵。
吕尘渊号一方将士与他杀进盛城,他愿顶着这天下大不为之事为母妃和自己多年的隐忍讨回一个公道。
他从边境出发杀进盛城,高举北国六皇子反了的旗帜。
这行事也过于高调了,这小子莫不是个傻子,红狐想。幼时见他也不是如此没有头脑罢,见他时她还觉得这小子过于聪慧,若是他想便可以轻松得了这天下的啊,那是她还感慨母嫔生了一个有龙凤之资的未来天子呢。
看来莫不是需得她出手来。
“将军,门帐之外有一女子卧在雪中竟未着寸缕,怕再过些时候就得见了那阎王,我等自是不敢擅自行动,此事由得将军定夺。”帐中小将将此情况作以汇报。
他可忘不了前些年也有如此情况,他们便是擅自做主收纳了求助的女子,结果却是边疆外地的间谍,盗了他们将军的军力部署书,那一战他们都差点命丧黄泉,亏得吕将军备了两个方案,才仅仅救了他们的性命,从那以后便大事小事事无巨细---事事禀报,一点也不敢疏忽。
吕尘渊听的一愣,望这帐外一望,这大雪天气,竟有人得付这等牺牲来这“虎口探险”,他本是不予理会的,可近几日面对的无从下手的进军难题让他有些头疼,他也是想去会会那女子的。
“备一披风送来罢,好了,其余事便无需多管。”
吕尘渊站起身来。不一会便接过披风出去了。
他一出门便在雪地见得这姑娘,身上竟是真的未着衣衫,皮肤更是冷得青紫。他看的老脸一红,这匆匆二十几年来还未得见得姑娘如此模样。
他本是皇子本该早早娶妻,可是他不愿身边女子像的他母妃模样,成为联姻的祭品。
如此便谢绝了许多送在他身边的女子。
他一愣便把披风盖在那女子的身上,他像是着了魔障一样紧紧锁在这女子的脸上,乌丝青发,肤若凝脂,浓眉密睫,看着她自己胸膛扑通扑通一阵乱跳,他扶了扶自己的心口。
更是感慨自己历经沙场多年竟受不得这一女子的撩拨吗?
她的头上只插了一只红木簪子,他鬼使神差的拔掉了这簪子,和这披风抱起了这女子,抱进了自己的军帐之中。
那女子硬是过了足足三日才醒来,别人真是不知他堂堂一将还是一大张旗鼓造反的将头竟私藏一来路不明的女子,这简直是不想要这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