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讲台桌上的书,转身离开了。望着这可靠的背影,我心里很开心。
或许是开心她对我的相信,或许是开心她又重新回来成为我的班主任,或许是她对我说得那些话让我很感动。具体点我说不清,也道不明。
“她和你们说啥了?罚款也是让你这么高兴的事?”鹿鹿疑惑地望着我问。
“没有罚款,她说从今天开始,以前的都不算。没让我们交。”
“我就说吧,让你们别去,你不听非自己跑去挨呲。”
“她没呲我,什么都没说,还笑着和我聊了乔安王静的一些情况,你没发现,她有点不一样了吗?”
“你别说,真感觉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是不是做妈的原因,开始闪着母性的温柔了。”
“我感觉也是,看她现在的眼神,明显温和了,说话做事都软了许多。去年开学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一位女老板呢。”
“这样挺好的,现在是温柔的女老板了。”
我们这家“企业”在老板重振旗鼓归来之时,又恢复生机开始运作,像极了走廊外抽芽的小树。
车棚里等待的就余先生一个人。
“希文和周逸呢?去校队打球了?”鹿鹿疑问。
余先生点点头。
“那估计要晚了,还是我们先走吧。”鹿鹿自顾自地说着。转头又向他提问。“你怎么不陪他们去体育馆?”
“没任务的只有我,临危受命,护送你们两个回家。”余先生的这句话听来合情合理,还尽显了这三位男子绅士的做派。
我和鹿鹿笑着点点头,算了明白了。
对于未成年的我们来说,做着大人应该做的事情才算长大,照顾女生,被男生照顾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一套。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即将长大的孩子无一不渴望着眨眼之间就成大人,向往着成人的自由和独立。迫切于体验那样的人生,迫切于早点得到认可。
长大后,理解成人的残酷,怀念孩子时光的人占了大多数,不后悔这样迫切的人很少,我就是不愿回去的那一个。
就算现在过得再窘迫,我也不会想要再去经历一遍那样的童年,那样的过去。时间一秒一秒的往前走,我觉得是对我的恩赐。
我们三个人并排骑在马路上,余先生在最外面,我在中间,看他一直骑在斑马线的外面,后面过来的车有时候离他很近还按了喇叭,我的心总提着,担心会蹭到或直接撞到他。
于是,我加速往前面骑了出去,占了鹿鹿前排。
“我觉得这样骑,自在一些,夹在中间施展不开。”出去后,我朝后排的他俩解释。
“随你啦。”鹿鹿的声音从后排传过来。
我转过头回看他们的时候,低着头笑着不知道再谈论什么。不过好在他有骑进了斑马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