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怕我会将荷包给别人?”商貉道。
“这说明了,你在我阿姐心中举足轻重,他从阿姐对的你态度,判断出了你是可信之人。不过即使你给了别人,他们也只会道这是喻锦安给我的,你自己不也这么想吗?”
狐狸洞的事她是老实交代的,槐筠知道她与喻锦安相识。
少男少女之间,不是不好猜想,送个荷包表达忧思,也是寻常。
毕竟人非草木。
若被他知道了,最多不过是受罚,不会想到伏玉鸾身上。
丹煦又问:“你在哪救的她,你们说了些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商貉面露难色,这让他怎么说。
丹煦看懂了他的神情,摇头笑道:“算了算了,我不听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我能与她相认的时候,这荷包我会找机会还回去,如果你再有机会与我阿姐说上话,请告诉她,我自小在天圣教长大,从未离开过,不可能是她妹妹。”
“为什么?既是姐妹,有相认这天不好吗?”商貉道:“她给你这荷包,证明心里是有你的。你又何苦骗她拒她千里之外?”
丹煦道:“我现在自己尚且朝不保夕,万一被槐筠知道,我怕她与爹娘都会有危险。”
商貉道:“她曾告诉我,她住在喻府。”
“喻府……”
丹煦也觉得奇怪,自家明明是在南边靠海的渔村,为何阿姐会在淮秋?爹娘又在哪儿?
“你有问过鬼君,关于你爹娘姐姐的事吗?”
“第一天有过,他说我既入了天圣教,便再也没有亲人了。接着我被屠元君打成重伤,扔进虫坑出来后,便假装忘记了之前的事。槐筠他曾多次试探我,我都装头痛胡言乱语蒙混过去了。”丹煦看着商貉恳切道:“你别跟她说,免得她多牵挂。”
怕她多牵挂是真,怕连累她也是真,再有便是,自己是被她们抛弃的,这颗结横亘在心里,夹杂着这些年的苦难,与今后未知的艰险,让她无法忽视。
商貉为难着,还未回答。
门就被踢开了。
“臭丹煦,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两个道士和那个道士是一伙的?”司乾闯进来,气鼓鼓地说:“他刚刚捏我的肩膀,可疼了,你也不拦着!”
他一看,商貉也在里面,摆出了告状的表情:“你管管你妹妹吧!”
丹煦立马变了脸色,抬杠道:“我都说先走一步了,是你自己非得跟人家同路,怪我咯?天底下道士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他。”
“你还有理了!等鬼君来,我就跟他说!”司乾道。
丹煦早就把他拉上了贼船,司乾自己还不自知。
她蛮不在乎地道:“我也长嘴啊,我告诉师尊,漠西壑国王死的那天,是你……”
司乾立马跳起捂住了丹煦的嘴。
“唔……还有……唔……三……三皇……唔……”
其实要挣脱不难,丹煦稍稍运起火能,司乾就被烫地立马松了手。
“啊啊啊!烫!烫!烫!”他狂甩着被烫红的手:“你怎么这么恶毒啊!你和那个……那个道士一样,都恶毒!”
“略略略!”丹煦吐着舌头躲到了商貉身后:“活该,让你欺负我。”
她与司乾斗嘴时,差不多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