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煦笑道:“我当时只觉得自己要死了,即使要死了,怎么能让凶手好过?必要打他两拳解了气,我才能安心上路。”
“说什么不吉利的,”商貉道:“他不是还指望着咱们去赢头奖嘛,怎么突然这样?”
“因为我问她,我和紫剑仙谁重要。”
商貉咳嗽了一声,心想:你居然问这种争风吃醋的问题,你怎么不问你和紫剑仙掉水里,槐筠先救谁?
“现在我知道答案了。”丹煦道:“我比较重要,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
商貉指指丹煦的脖子:“你都被掐成这样了,还比较重要?”
丹煦还在笑:“如果紫剑仙比较重要,那我就死了。”
商貉道:“你怎么问他的?”
丹煦站起,拍了下桌子:“我就是这样问他的。”
“拍桌子?”
“嗯,”丹煦道:“情绪激动,表情凶狠,就像我一定要和紫剑仙分个高下。”
“你为何要这样触怒他?”
丹煦道:“我这不是在触怒他,我是在告诉他,他在我心里无比的重要。”
商貉懵懂地看着丹煦,不解其意。
丹煦摇摇头道:“所以说,你们男人都被女人的小把戏玩弄在股掌中。你想,如果花街里有两个花魁,都争着要倒贴你,为了得到你不惜当众打起来,你会怎么想?”
商貉眨眨眼睛,与异性讨论这种话题,他还真不好说什么:“咳咳,你这应该去问司乾。”
丹煦翻了个白眼,坐下道:“现在我这个师尊啊,一定高兴的连肚子上的伤都不疼了吧。”
“你就不怕他……”
“不会的,”丹煦道:“我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像他这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怎么可能被儿女私情左右?我越表现得崇敬他,他就觉得我越好掌控,他真正的目的还未败露,只会若即若离,不会逼得太死。”
“目的。”
丹煦点头道:“我八岁就被他抓到天圣教了,不是普通的贩卖,而是有目的的,他当时盯着我的样子,就像是在说是她了。而且他的目的,或许没有人知道,连紫剑仙都不知道。”
商貉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告诉我?”
丹煦道:“因为我信你。”
“那飞廉呢?”
“我曾也信他。”
“曾?现在不信了?”
丹煦叹了口气道:“我想信他,可惜我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我转身出去就将你跟我说的这些告诉槐筠……”
“你不会的,如果你真的这样做,槐筠不会杀我,而是会杀你。”丹煦道:“你还不明白吗,他的目的需要我的帮助才能实现,所以他不会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丹煦吗?”
“因为整个陆枫,扶桑宫、羲和殿,都是为我而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