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伍公公此来……”
楚凌云蹙眉,凝神看向伍平,伍平再度拱手作揖,“陛下已经预料到殿下进京后,会是此等状况,从而,早早便吩咐了老奴,要伺机来告知殿下,且安心呆在府邸里,不用为他忧心,一应还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
楚凌云内心迷惑,不是说中毒昏迷……睡了吗?又怎么掌控朝堂局势。
人心易变!
追着风跑,这是大多数人的心理。
“老奴的话传到了,也该回宫护在陛下身边了。”
楚凌云听闻他如此说,郑重的拱手行礼:“那……父皇就拜托伍公公照应了。”
“殿下无须多礼,照应陛下周全,那是老报应当应分的事。”
音落,他的身影已经隐于夜色中,楚凌云似乎这时才发现,他是穿着一身玄色紧身衣而来,头上也包裹着玄色的头巾。
……
管彤每隔一日收到一封从京城来的飞鸽传书,大大的一张纸上,却仅有简短的六个字。
吾平安,勿挂念。
楚凌云如此惜字如金,管彤内心抓狂,再度招了任轲裴小乙等来商量。
“四哥,你说,我是不是该与秦王与川王联合一下?”
任轲深思着道:“小妹,这时还是要随意乱动的好……我传信给家里,家里给我的回信亦是言简意赅的,亦仅有一句家里一切都好,勿念!
所以,我猜想,飞往京城的信鸽,也会被有心人打落下来,验看书信的内容后,再传递到收信人手中。”
“这……如何是好?”
管彤是真的忧心了。
她何曾遇到过这种事情?
而且,她虽然在大夏国生活十余年了,也自觉是这世间的一份子了,可忙忙碌碌中,做的无非是有关吃、穿、住、行方面的,再配点精神食粮,事实上也没法与这时代的琴棋书画比。
但她就是她,她很幸运的,活成了那个原本的自己,简单而明快。
所谓的计较与仇恨,她似乎都忘了,毕竟,仇恨这东西,伤得更多的是自身。
对不起,这一世的管彤本尊,你我错时代的同名同姓,我借用了你的身体,本该记住你的仇恨……
可是,仿佛,她们无须我动手,便自我作贱的去了。
还有任彤,你的仇恨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算了,我的生活被幸福填满了,仿佛忘记了我以任彤的身份存活过两年,然后……
那应该算作是我的仇恨吧?
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恶人自有天收。
可是,我们能仰仗于上天吗?
世间人,时常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丫头,你也用不着如此忧心,现在的问题是,只要殿下是安全的,其它的,就无所谓了。”
裴小乙说过之后,岳鹏飞跟着附和:“的确,反正殿下没想过要争那把……椅子……以我看,那把椅子争来也的确无什意趣……”
“夫君,慎言!”
“嘿嘿嘿……这里,不就我们这些人么?”
“倘若隔墙有耳呢?”
“不可能……海城太大,涌进来的人虽然经过仔细甄别,却也说不准隐匿了什么牛鬼蛇神,但这职工之家里,肯定是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