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宋越川专门派了人叫二人用膳。
两人去了正堂,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宋越川站在正堂门外。
看到齐思远时,就迎了上去:“大师。”
齐思远点点头:“二爷。”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齐思远忍不住出声道:“二爷可是有事?”
宋越川眉头皱作一团,脸上尽是担忧:“家兄这些日子实在是令人担忧,我总盼望着家兄可以早日恢复。”
齐思远不语,静静听着他说。
不是盼望宋越峰早日恢复而且盼望他早日入土吧,齐思远心道,这戏做的可真足,眼中的担忧都有模有样的。
收回思绪。
又听到宋越川继续道:“故而想问问大师何时可以为家兄做法?也好让我与知晓放心。”
齐思远怎么会忘了昨夜两人密谋怎么在除掉宋越峰的同时除掉他和萧静姝。
他才不会傻傻的任人摆布,既然他想借刀杀人,他怎么会轻易如了他的愿,倒不如让宋越川好好的急一急。
齐思远脸上一派正色,摇头道:“这事,急不得。须得先斋戒三日,再焚香七日,待那时再做法定然能成事。”
宋越川眉头拧了拧,随即又舒展开来,他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急于再等这十天,待十天后他定然要除掉宋越峰和这老道与小童。
真正的宋知晓已经被他发卖,凭她的本事还没有那个能力来找他,皆时宋越峰一死整个宋家以及宋家的财产都会是他宋越川的。
他脸上没有流露丝毫不悦的情绪,反而十分愉悦:“好,那便听从大师所说。”
齐思远扫过他一眼,点点头,这人还真是能忍。
用过早膳,齐思远和萧静姝回了厢房。
齐思远倒了杯水递给萧静姝:“老狐狸忍不住了。”
估计现在宋越川心里在偷笑吧,再过不久就可以除掉心头大患,指不定有多开心。
他继续道:“这十日正好可以让我们好好找找他们的狐狸尾巴。”
“别太得意。”萧静姝喝了口水,慢慢道:“既然他们有心除掉你我,昨夜又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指不定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看,你还想做什么。”
齐思远肯定道:“不出三天,那些眼睛,自己就会离开。”
“况且……又不是要我们去找他们的把柄,什么事情我们都做完了还要影卫做什么。”
萧静姝白了他一眼:“难道这府中只有你有影卫,旁的人就没有了?”
自从昨天暴露了之后,宋越川与“宋知晓”肯定会加强防备的。
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如此简单。
齐思远自夸道:“他们可没有我这样聪慧。”
萧静姝无奈的摇摇头。
宋越川派去盯着萧静姝与齐思远的人,观察了两人三天,两个人整日不是打坐就是下棋论道,闲散的不能再闲散了。
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问题。
被派去盯人的人将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回禀给宋越川与“宋知晓”之后便也不多在意这两个在宋府整日“混吃混喝”的闲散人。
齐思远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眼睛舒服的眯起来:“宋越川把人撤了。”
萧静姝站在他身边,看起来真的像一直侍候在师父身边的徒弟一样。
萧静姝点点头道:“嗯,应当是觉得我们问题不大便不再管了,即便如此,接下来行事还是要小心一些。”
“明白。”
萧静姝抬起头,太阳照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她退后两步,退到屋檐下坐在长廊上,手撑着下巴。
站的久了,她有些累了:“明日我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看看四周,无人经过,齐思远起身与她并排坐好,侧过头时白色的胡须也会随着他摆动。
萧静姝觉得破有意思,揪了揪他的胡须,因为是黏在脸上,被她这么一拽他有些撕扯的疼。
萧静姝松了手,关切道:“弄疼你了?”
他点头:“要阿姝亲一下才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