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姝扫到了女子挂的腰牌上有“程”字,一般来说,一些世家的大小家族,商会或者江湖门派里会有专门的腰牌或者标志,可程家只是在县城里的一个小商户……为什么会有如此规整的腰牌?
既然撞上了,那么……她不妨直切主题。
她故作没看到腰牌,面色不改笑道:“我与家中两位哥哥途径贵县,昨夜恰好在程家三爷遇害的客栈小住了一晚。
我家哥哥对此案有些兴趣,特让我来寻程家。”
女子虽见她言之恳切,但眼中的戒备丝毫未少:“小公子怕是问错人了。”
“也许吧。”萧静姝脸上笑容扩大,大大方方道:“既然问错了,那便不打扰姑娘了。”
萧静姝目光落在腰牌上:“姑娘腰牌不错,若是姑娘有事,可以来聚源客栈找我或者家兄。”
女子神色一怔。
萧静姝笑着错身离开。
绿如好奇道:“夫……公子,为何不一开始就戳穿她?”
萧静姝四处瞅着街上来往的人:“人家不想说就不要强迫人家了。”
她继续道:“不过这个程家,有意思。”
那腰牌的模样看上去不像竟然像一些大家族中才会的腰牌。
吟霜道:“程家是十几年钱才搬来的。会不会是哪一家的分支?”
“程……我还真没听过这个家族。”萧静姝脑子里回想着自己知道的家族:“十几年前我还是个小孩子啊……怎么会知道呢?”
她灵光一闪,道:“走回客栈,五哥也许会知道呢。”
萧静姝带着两个婢女匆匆忙忙回了客栈。
齐思远对着守门的官兵说道:“我要找你们县令老爷。”
官兵上下打量着齐思远,穿的倒是极好,可就是眼生的紧,许是外地来的公子哥:“去去去,县令老爷公务繁忙,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齐思远亮出令牌:“看见了吗,贤王令,还不让我进去。”
官兵只当是公子哥无事来作弄他们:“贤王,你若是贤王,我还是皇帝陛下呢!”
齐思远脸色阴沉:“你们好大胆子!”
官兵开始赶人了:“去去去,一边去。”
齐思远转身走向府衙前“咚咚咚”的鸣鼓。
这一下惊动了县衙所有人。
齐思远看了官兵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鸣鼓告冤,官兵也不能阻拦。
县令坐在审案桌前,拍响惊堂木:“何人鸣鼓。”
齐思远走进去,站的笔直:“我。”
“来者何人,还不跪下!”
一旁的师爷喊道。
“我怕你受不起这一跪!”他亮出齐瑾瑜的令牌:“贤王令在此,尔等还不跪下。”
官兵不认得齐瑾瑜的腰牌不代表县令不认得。
县令看清令牌,赶忙跪在地上:“臣见过贤王。”
“起来吧。”他道:“五哥途径此地,正好亲眼见了这杀人分尸一案,五哥对此破感兴趣,意在此地亲破案,不过……五哥身份不可暴露,我想不用说你也该知道该如何做。”
县令道:“是,下官知晓。”
收好令牌,负手道:“走吧,同我去见五哥。”
县令擦擦额上的汗:“是。”
这位气宇轩昂,谈吐不凡,又称贤王为五哥,应当也是皇族的哪一位王爷。
县令起身,做出请的手势:“王爷请。”
“嗯。”
颔首走出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