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又道:“枫桥和妄思，现在正站在你父亲身边。”

俩人没有雪歌的眼睛，自然看不见什么。

而陌羽还在犹豫，究竟该选择妄思还是枫桥。

“这次就信他一次吧。”金彤从另一棵树后头走出来，“我想回到那里。”

“金...金彤?”伊寒过了好一会才认出那男孩。

金彤微笑的点点头:“是我。”

“那好。”陌羽终于说话了，“信枫桥一次，我们一起对抗妄思。”

要不是金彤指了指自己身后，陌羽还没察觉到自己后头站了人。

他一回头，居然是郁落。

“父亲?”

陌羽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冷。

而雪歌没什么感觉，而是问:“是要我们做决定吗？”

郁落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这几天做梦，我都很不安生，一直有人让我做决定，我以为那真的是梦，不曾想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雪歌看到妄思的表情，没有枫桥那样慌张，镇定自若的站在郁落身边，好像笃定了众人会选择站在她这边。

“妄思说，枫桥回来了，我们要把他消灭掉。但是枫桥告诉我，我们要消灭妄思，他这一口气留着，就是为了消灭妄思。”

伊寒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

郁落等着伊寒说最后的结果。

伊寒说:“我不想两个空间融合在一起，我也希望这空间能互相独立，我不清楚在那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我，但是我只想以一个身份，过着一个世界的生活。”

郁落显然没听懂伊寒的这些话。

陌羽替伊寒说了答案:“帮枫桥。”

也不知道是不是妄思过于强大，她居然逐渐显了形:“不得不说你们还是挺聪明的，知道了我的目的，但是两个空间互通不好吗，在这个普通的世界里，你们也可以用着法术。”

“可我还是喜欢简简单单的世界。”伊寒反驳。

妄思叹息:“真的太可惜了，本来我准备找人帮我一起打开两边的通道，现在只能一个人去了。”

她说完，忽然消失了。

雪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往镜子那边去了！”

枫桥一听，赶紧去追妄思。

“我们也快过去吧！”雪歌催促。

年轻人跑的还是挺快的，郁落在后头就有些吃力了，更何况他还开始讲:“枫桥让我做的梦里面，告诉了我很多以前的事情。”

“你说!”陌羽接了他的话。

“枫信学院的校长之位本来也是我的，只因为枫桥为了自己的一点目的而强行接手，还让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他为那些事情和我道了歉，又说当年妄思其实就想连接两个空间了，所以本想利用种族转换将自己弄成意外死亡的样子，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郁落讲到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伊寒却听着有些难过，毕竟这个妄思，也算是自己母亲吧。

郁落好像看出来伊寒在想什么，又补充:“她绝对不是你的母亲，更不是我的爱人。你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绝对不是妄思，这里的她们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意识，妄思她变了，变得那么的不择手段。虽然我有过那么一刻想要帮她...”

陌羽道:“说到底，你也不希望两个空间变得混乱对吧。”

“是的。”

雪歌这时说:“其实你我在那个空间里，都昏睡过去了。”

“怎么说？难道是...”伊寒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觉得那个空间发生的事情是梦，而那个空间的我们会觉得这里发生的事情是梦对吗？”

雪歌打趣道:“看来你已经知道的很多了。”

到了镜子所在的那栋楼，几人都驻足在了楼下。

雪歌道:“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有这种感觉...”陌羽皱起了眉头，“幽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