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高远州咽了咽干涩的嗓子,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阮慧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心里却道:没想到高先生还有这癖好啊!做这种事的时候讲笑话······
“昨天我有个朋友肚子痛去看病,医生摸着他的肚子问有什么感觉,他说感觉好像有人在摸他肚子······”
本来阮慧舒存心想让他冷场,不打算笑的,可她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还是笑出了声。
演员讲究声台行表,一副好嗓子,台词念得好——低沉、饱满、性感,充满感情,这戏基本就成了大半了,这比空有一张好看的脸管用多了。
可像高远州这样一个拥有着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脸庞的男人,竟然声音也那么好听!
老天也实在不公,什么都让他占全了!
……得亏他不进演艺圈。
一片黑暗之中,她仿佛看得见眼前的空气中丝丝缕缕地飘浮着他的声音……
压抑、低沉,让人心醉神迷。
进房的时候太激烈,什么都顾不得了,卧室里的灯没有开,窗帘也没有拉。
彼时,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房间里,微光让房间里的陈设显现出浅浅的轮廓。
高远州仰躺在床上,胸腔一起一伏,月光勾勒着他的身影。
两人行亲密之事的时候,他总是有十分的热情,很卖力。和平时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判若两人。
阮慧舒半靠着床头仔细看着他。
他似乎睡着了,半天都没动弹。
阮慧舒忍不住伸出手去,用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样子。
剑眉,高鼻,薄唇,最后,又回到那双任何时候都让阮慧舒看不明白的眼睛之上。
也许是月光蛊惑,在阮慧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睛上。
然后,她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
她在做什么?疯了吗?!
正要躺平下来,腰间忽然爬上一支粗粝的大手。高远州把她往怀里面带了带。
他没睡?!
做坏事被抓包一样,阮慧舒尴尬极了。
她急于摆脱这种局面,加上方才“运动”过,身上有汗湿的黏腻感,阮慧舒推了推他,道:“我要去洗澡。”
高远州像是没听见似的,手劲一点也没小。
她只好又推了推他,高远州这才松开手。
阮慧舒爬下床,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洗在皮肤上,热气蒸腾,浴室里水雾蒙蒙。
她的思绪很乱,理不清头绪。
一旦遇到他,她的理智好像就全没有了,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种事······
过了会儿,阮慧舒洗好澡,穿上浴袍站在洗漱台前吹头发。
不知何时,高远州来到了她的身后。
他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阮慧舒愣了下,随后任由他拿去。
他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她乌黑的头发,耳畔是吹风机的声音,阮慧舒垂着眸子不敢看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站着一对璧人。
男人体贴地为女人吹着头发,甜蜜无限,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可阮慧舒知道,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想到这里,她心里面忽然有点堵。
“吹……吹好了吗?”她轻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