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只见一个身穿素衣风度翩翩的少年行了宫礼,她不禁蹙眉,大理寺的办案人现在都这么年轻了么?皇后让他起身悄悄对谢青云道:“他们听说查的是姑苏谢氏以及三年前京华的案子,都表现出不安和犹豫,此少年不懂这里面的风云事件,自荐想要查明被他师父骂了一通,不过他脾气倔他师父也没办法。”
谢青云点了点头看着未经世事的少年,明明是与自己差不多的岁数但眸中却与自己不同——他没有经过岁月洗刷锤炼,满是一股子傲气。得到皇后允许后那少年直直地盯着谢青云:“谢姑娘,还劳烦姑娘说一下三年前案件的情况。”
谢青云被他盯得发毛,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只自顾自地说:“三年前我曾到师父家做过客,当时恰巧就赶上柳将军带着满脸的愤怒走出来,师父脸色也是十分不好,不过他也并没有跟我说过什么,直到晚上我回家时分,刚走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喊着着火,连忙赶回去一看便见……大火笼罩整个谢府,无一人生还。”
她现在的身份不是谢青云而是谢长淮,自然杜撰了一些内容,不过关于细节部分她却是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也许如果让三年前的她回忆情况她定要缓过来许久,而现在她只是淡淡地说出来已经认清了大火的事实,说出来之后内心却依然像有什么堵在喉咙里再也不想说话,强忍着不适。
那少年执笔将重要情况记上后,眼眸中依然带有疑问:“那姑娘既然是谢家的徒弟,理应传承下来,怎么不选在姑苏选在京华?”
“那是因为……”谢青云心虚地看了一眼在一旁刺绣的皇后,自己曾一度认为是圣上所为,所以来到京华找寻线索,但是她清楚在凤仪宫这句话是不能随意说出来的,“那是因为……我想独自调查,来到繁华的京华想问问柳将军那日与师父发生了什么争执……不过我一介平民柳将军定是不待见我,索性就有了长淮茶楼想在这儿住上一阵。”
“这一住就是三年?其中可有什么变故?”
谢青云找不出任何理由,只好选择忽略了前者的问题,只是说:“变故谈不上,只是柳将军经常专门找人看望我。”
“看望?”少年抬眼看着谢青云不好的脸色,瞬时懂了几分,便继续说,“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柳将军会如此?”
谢青云刚想回答皇后娘娘咳嗽了几声,她放下手中的活儿意味深长地对少年说:“大人,问的这么详细可不好吧?都清楚的事情就不必浪费口舌问了,免得又弄糊涂了。这事实本宫都已经明白了,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年急急忙忙又行礼赔不是:“并非小人多问,只是总感觉谢姑娘在有意隐瞒着什么,小人曾去过姑苏考察了一番,那里的仵作告诉了尸身近况,可谢家人口不对小人就在怀疑姑娘有意隐瞒……”
皇后娘娘脸色紧绷着:“这件事不必操心,与姑苏谢氏案件没有关系,那个尸体本宫也让人查过,大人可不必再提。谢姑娘再跟大人说说京华疑案的事情吧,柳侧妃也定与谢姑娘说过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