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个红玉夫人和她的丫鬟春蝉会不会就是玉隐阁的人?”林夭道。
殷灼道:“两人就算不是玉隐阁的人,与玉隐阁也有关系,本王会派暗影卫盯着两人,你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林夭点了点头,又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殿下手下的暗影卫精明能干,武功高强,要是有暗影卫保护静王妃和小世子,肯定万无一失。”
殷灼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放下后,嗯了一声。
“殿下果然是深明大义,宅心仁厚。”
面对林夭的拍马屁,殷灼慢悠悠地问道:“本王若是不派人去保护静王妃母子,是不是就成了心胸狭隘的无耻之徒。”
林夭笑脸道:“殿下,话不能这么说,”旋即便换了个话题,“殿下,小六呢,最近两天都没有看到他,该不会又被皇上罚去马场喂马了吧?”
殷灼:“嗯。”
林夭在心里默默对小六表示同情。
第二天,林夭又去了一趟静王府,知会段若涵计划有变,说殷灼已经派人暗中保护静王妃母子,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得知这个消息,段若涵并没有表现出意料之中的喜悦,反而面露几分为难,林夭不禁觉得奇怪,便问了问其中缘由,才知道静王和老公有些过节,早些年在军中,静王手下的一名爱将因犯了一点小错被殷灼以军法处置了,此事还闹到了皇上面前,最后殷政厚赏了那名将领的家眷,此事才得以平息。
虽然段若涵说是一点小错,但林夭知道以老公的为人绝不会小题大做的。
“这样吧,你就说我有一个朋友武功特别厉害,答应暗中保护王妃和小世子,不过,我这朋友性子孤僻,从不见外人,还有,你要跟王爷说这红玉背后的势力不简单,咱们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要放长线钓大鱼,将红玉背后的势力一举铲除,这样才能永诀后患。“
段若涵将林夭的意思婉转地传达给了她大哥段墨宣,她大哥便又多派了一些人手暗中监视红玉和丫鬟春蝉。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红玉和春蝉竟然在两日后上吊自杀了,段若涵派冬儿去面馆将林夭接到了府中。两人碰面后,段若涵将情况给林夭大致说了说。
红玉一般是辰时三刻左右起床梳洗,然而今天早晨时辰已过,房间里还没有动静,和春蝉一起伺候红玉梳洗的两名丫鬟怕惹主子生气也不敢贸然去敲门。快到晌午时,房间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两人怕出什么事便敲了敲门,见没有人回答,两人商量一番推门走了进去,结果看见红玉和春蝉在房中上吊自杀了,登时把两人吓得尖叫着跑出了房间。
林夭检查过后发现主仆俩是被人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两人颈骨完全折断,几乎是一瞬毙命。
两人怀中各藏有一枚红色金鱼,林夭觉得这两枚金鱼可能就是玉隐阁的信物,便向静王讨要了一枚,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回到面馆后,林夭写了一封信让一钱送去睿王府,信封里装着那只红色金鱼。
殷灼看过信后便进宫了一趟,接下来,玄密卫秘密出动调查各大臣家中女眷的身份和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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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澈带着九洲和侍卫到达江家口后,在此巡河的工部尚书张道之设了酒宴为他接风洗尘,作陪的有刘莽和常平,这两人是军中将军和副将。
席间有美人献舞,殷澈见刘莽对一名舞姬动手动脚,心里颇为不悦,便开口说了他几句,刘莽吃了酒本就有些飘飘然,又仗着是自己的地盘,对于殷澈的话不以为意,还愈发放肆,当着殷澈的面把那名舞姬搂在了怀里。
常平见殷澈气得面色都铁青了,朝刘莽使了个眼色,刘莽不情愿地放开舞姬,心里颇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