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血红的眼珠,却又特别的大,故意瞪得老大,以此卖萌。
“这什么杂交品种?”徐天阳喃喃一句,他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这这种幼犬。
而小幼犬,很有灵性的一直撇头蹲坐着,看着徐天阳,甚至故意抬起前爪,学着徐天阳的动作,把徐天阳逗笑了。
见小家伙如此可爱,徐天阳没忍住,将包里的半截烤肠,丢给了小家伙,后者一口便将烤肠吞了个干净。
徐天阳将幼犬抱起,搂进自己的怀中,似要在这寒冷的空气里,给予自己一点温度,也能给幼犬一丝温暖,一人一兽依偎在一起,简直和睦。
“看来你也是落难的苦命狗,那咱两就相依一夜吧。”
一直到了深夜,接近十二点了,一位票贩子才叫醒了徐天阳与他的幼犬。
“喂,小兄弟,要票吗?最后一张,通往K县,只要三十块!”票贩子那邪气凌然的笑容,使徐天阳很不自在。
但听到三十块就能回家,徐天阳心头一喜,反正自己穷得就剩三十块了,还不信能有人把他卖了、抢了,索性跟着票贩子七拐八拐的走入了火车站内。
徐天阳抱着幼犬,一直到了那根本没人乘坐的火车上,才发现了奇怪之处。
整节车厢一个人没有,而且自己乘坐的还是有封闭门的高等座,看了看手中的票据,确实是通往K县的。
一直到了火车发车了,车厢内还是一人没有,越是惊奇越让徐天阳摸不着头脑,干脆不在乱想,靠在那舒适的座位上,享受着一夜旅程的安逸。
“小家伙,你去过K县吗?”徐天阳将幼犬放在了大腿上。
幼犬依然端坐于他的双腿之间,睁着那血红的大眼,好奇的看着徐天阳。
徐天阳就一直自言自语,给幼犬讲述着自己不幸的遭遇,讲述着自己与家里人的不合,讲着讲着,他自己哭了,幼犬依然呆萌的看着他。
“从今天开始,恰逢年夜,我便叫你小年,你可愿意?”
幼犬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原地转了两三圈,每每徐天阳喊一声‘小年’它便会转上两圈,惹得徐天阳又嘻嘻哈哈的笑了。
小年匍匐在徐天阳的右手旁,时不时,用那红色鬓毛去捋一捋徐天阳的手背,感受着鬓毛的温热与刺挠,徐天阳再一次睡着了过去,火车滚动,窗外的夜色闪烁不断。
也在那一刹那间,本是毫无害处的幼犬,竟然一口咬在了徐天阳的手背上。
要命的疼痛,使昏睡的徐天阳猛然惊醒,痛叫之下,他抬起右手,看着那手背上留下的猩红齿印。
“你干嘛!小年。”
徐天阳吓傻了,要是小年有狂犬病怎么办?这火车上,哪儿去打预防针?
还不给徐天阳想办法的时间,小年竟然照着自己的右爪,狠狠咬了一口,而徐天阳手背的血珠,与小年右爪上的血珠,相序漂浮起来一滴。
在这奇异的环境下,在徐天阳几乎吓得快要窒息的情况中。
两滴血,在徐天阳的面前融合,化为一道爆裂血光,照耀于整节车厢。
随后,徐天阳的脑海里响起一段空灵的回音。
‘血契已定,即刻起,共进生死!’
而徐天阳脑海一沉,自己骂了自己一句,“完犊子了,科幻片看多了!”随后,便一头栽倒下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