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从故乡的火车上下来不久,就又想踏上回乡的列车了。
“先做个规划吧”,嘟囔道。
只见李婧从抽屉里找出来一张A4纸,信手写了起来。
“研究生”,“公务员”,“投资”……几个词语写在了纸上,她的思绪浮想联翩。
节后暂时没什么工作可做,她就这么放任自己放空了一天。
晚上到家,李婧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我不想在北京待了。”
爸爸正和妈妈两人吃过晚饭,在小区里散步,听到李婧略带哭腔的声音,赶忙问道:“怎么了?乖女儿,前几天待在家里不还挺高兴的吗?”
李婧稳了稳情绪,忿忿道:“又不挣钱,还受气,我不想干了!”
她把白天的遭遇跟家里说了,还叙述了中午自己吃午饭的落寞。
爸爸安慰道:“工作都有这么一个阶段,熬过去就好了。”
李婧嘟着嘴,道:“我都听过好多次这句话了。爸爸,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人,让我调回沙市?实在不行,潭城也可以的。”她提出了一个想了大半天的解决办法,既可以离开人情冷漠的大都市,又可以保住稳定的工作,两全其美!
爸爸暗叹了一口气,仍是柔声劝慰道:“行,爸爸去找找,你先安心上班。”
挂完电话,妈妈有点着急,问:“姑娘怎么了?好像情绪不太好。”
爸爸给妈妈说了原委,妈妈理解道:“这些人也是有点不像话,嫌不好就不吃呗,嘴还碎。'叫花子嫌饭馊'!她不要跟这些人再来往了,工作中,哪有什么真朋友?”
爸爸道:“话也不是怎么说,大家也有互帮互助的时候,有时候要坚强一点儿,就不会被人无心的话伤害了。”
妈妈道:“哪儿啊?这还无心!说出这话的人就不是什么无心,就是有意!孩子过年回家不是说了,这个女的抢她功劳,孩子什么都没说吗?还跟平常一样和和气气的。估计就是看她好欺负,故意欺负她!”
爸爸道:“一个人在外确实让人不放心,她想回来就让她回来吧。只是调回来还是得去找人试试,不一定能成。”
妈妈仔细想了想,道:“行吧,反正相亲好几次,也没成。趁着没有家室的拖累,回来也好。”
这几年,李婧后来又去相了几次亲,都是吃顿饭就再无下文。
左不过是她瞧不上别人,就是对方还想找更好的。
这种权衡式相亲几次过后,最大的结果就是,李婧自己对终身大事,兴致缺缺。伯母认识的介绍人也止了心思,歇了菜了。
伯母年龄大了圈子小,更加找不到人了。
爸爸妈妈又鞭长莫及,托请的朋友自顾都来不及。
所以,诺大的北京城里,再没亲朋给找人,让李婧去相亲了。
爸爸和妈妈回到家,细细商量了一阵,爸爸就开始四处托人找人,绸缪着把李婧调回沙市的计划了。
过了一个多月,李婧正在忙活联系培训事宜,爸爸突然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