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老徐一下子愣住了,说道:“县太爷?”
陈正业点点头,说道:“不错,据我所知,这个李四不务正业,钱从左手进再从右手出,从来也不会存钱,他有什么本钱开这家店?就算店是他开的,背后的老板也是县太爷,也不会是他,他只不过是在前面遮挡的而已。”
老徐听了他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三少爷,要说还是你高啊,一下就看到了重点,那么他们这样明显的把店开到我们对面,是想抢咱们的生意吗?咱们一直跟县太爷不是井水不犯河水,挺和气的嘛,怎么会突然变得剑拔弩张了呢?还是我想多了?”
陈敬业说道:“你没有想多,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并不明白县太爷打的是什么算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样,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也不可能为了躲着他就不开店了吧,况且我们是先开的,他是后来的,我们躲着他也犯不着啊。”
老徐点了点头,说道:“有三少爷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那我还像以前那样该怎样就怎样了,反正我觉得县太爷也是一个体面的人,应该不会明目张胆的跟咱们作对,顶多大家抢抢客人,只要不搬到明面,也就当不知道了。”
陈敬业点点头,说道:“就是要这样才好。我们就当不知道,也不惹事,该干嘛干嘛,如果他们主动惹事的话,咱们再进行反击,反正县太爷那里我们也没有得罪过他,也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到时候都好说,我相信他也忌惮我们陈家在这里的人脉和势力,不会轻易对我们怎么样的。”
老徐点点头,说道:“这就好,只要少爷你有信心,那我老徐就跟着你一直干下去。”
陈敬业点点头,说道:“以后,这里的事情还得需要你多多的看着一点。没事的时候我也会经常到这边来走动一下的,如果有什么事情立即到家里去找我,千万不要跟他们硬碰硬,等我来了再说。”
老徐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然后陈敬业就离开了。
李四确实在陈敬业的饭馆对面开了家酒楼,但这酒楼也确实不是他的,是县太爷出钱给他,让他来管理,赚了钱他们两个七三开。县太爷之所以给他开这个酒楼,就是想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赚点儿钱,以后安安稳稳的娶妻生子。
虽然李四只是他的远房侄子,但是县太爷这个人比较念旧,再加亲戚朋友不多,所以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信在培养。李四也知道怎么讨好县太爷,没事就给他买一些他喜欢吃的用的,有时候还会送他美女供他享用,这样县太爷对他也就像亲儿子一样了。
李四有了这个酒楼,腰板儿更直了,也更神气了,他把那些干活的人支使的转来转去,像个陀螺一样,自己东看看西看看,看哪儿都觉得需要再改进一下,这样就大大的拖延了工期,本来可以半个月就完工的,硬是拖成了一个半月,他还跳脚,还指责那些做工的不用心。
那些做工的,知道他心黑手狠,有苦说不出,只能任他斥骂。
一个半月之后,李四的酒楼终于开张了,那天鞭炮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放了整整一个午,震的周围的人都捂着耳朵绕路走,不敢大声说话,等他好不容易把鞭炮放完了之后,地都是红色的纸屑,还有硝烟的味道。
这可苦了对面吃饭的客人了,他们来这里本来是为了享受吃饭的过程,谁知道李四的酒楼里放爆竹一直放了一午,害得他们饭也没吃好,还闻了一顿硝烟味儿,搞得胃口都没了,只得匆匆结账离开了。
老徐见此情形也十分的无奈,只得叫人先把窗子给关,可是关窗子那股味道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是响彻在耳边和鼻尖,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也不能跟人家去讲理去,只能耐着性子,等那鞭炮放完了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