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涯歌心里猛然一震,但她尽力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看上去一切如常:“王爷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奴婢从未去过荣王府,更未见过荣王妃,王爷许是认错了人吧?”
“本王知你不会承认,可是不管你认不认,本王认定的人任谁都无法改变,本王早年便知道荣王妃有一亲妹,虽未见过,但一母同胞,想必与荣王妃定有相似之处,本王在凤仪宫第一次见你,你知道吗?本王整个人都惊着了,你们的神态和样貌太像了,所以本王故意去和你亲近,你的触感就是王妃给本王的感觉。”
吴涯歌见到平王一脸陶醉,仿佛是沉浸到了过去,他自言自语,似有一种无法自拔之感。而吴涯歌现在只有让自己沉默不语,如今的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她害怕会越说越错。可是她并不相信长姐会和平王有所纠缠,长姐和荣王一向恩爱,平王的话或是在有意试探她。
“怎么不说话了?没有什么想问问本王的吗?噢!本王懂了!明白了!”平王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用手狠狠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那一下下手很重。吴涯歌如今真的确信了眼前这位平王的确如宫中所传那般喜怒无常,怪异无比,而且今天她是身临其境地感受过了。
可平王说他懂了,但是懂什么了,他却迟迟未说,此刻殿中安静得可怕,吴涯歌出凤仪宫有一会儿了,再耗下去怕是不行,可如今要走平王也不断不会让她轻易出去。
她试着问向平王:“王爷刚刚说懂什么了?”
平王难得听到吴涯歌久违的开口,吴涯歌的话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他满脸自信道:“本王猜测你不会承认,但是不承认你就安全了吗?这宫中见过王妃之人不少,兴许他们现在没有察觉,可是一旦发现,你当如何?不承认就不会引起疑心吗?本王那母后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明白啊!”
平王的话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逼迫,反而流露出一股担忧,一股为自己而忧心的情愫。他的话让吴涯歌的心开始乱起来,开始有了动摇和怀疑。
“本王感觉到你在忧心,你在怀疑,你在害怕。”平王慢悠悠地晃动在吴涯歌身边,吴涯歌看着他转动的身影,她的额头不知不觉已浸出细细麻麻的汗珠。
平王将自己怀中的汗巾掏出,吴涯歌没有接下,她赶紧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平王见此,他将汗巾重新揣回怀里,声音温和,好似安慰吴涯歌:“别怕,本王会帮你的,本王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就算你不承认,但本王认为你是,你就是。”
“所以。。。所以王爷还是认为奴婢与荣王妃有关?”
“涯歌,有没有关,如今还重要吗?皇后认为你是的那一天,那可就是你的死期了。”
“奴婢与王爷无冤无仇,王爷为何要如此对奴婢?”吴涯歌突然跪在了平王面前,她眼中揣泪,人见犹怜,这苦肉计是吴涯歌现在能想到的唯一脱身之计,她好不容易才到了凤仪宫,要是就这样无功而返,她不甘心。
“好可怜啊!可是这苦肉计本王不吃这一套,荣王妃出身将门,将门女子怎会如此?”平王一下推开了吴涯歌,吴涯歌倒下的瞬间将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王爷要杀便杀,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求一个一心想置死奴婢的人。”
平王盯着吴涯歌,幽幽地赞叹到:“这气势倒是与王妃有几分相似了,本王还是喜欢这样的你,就像初次见面,你在母后面前那般巧言令色一样。本王不会看错人的,你若没有那么大的狠心和机智,怎会入得了凤仪宫?咱们来谈个交易吧?”
“交易?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