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算不算成亲了?”文晏执起她的手,温和地笑看着她。
叶棠低眸,沉默着也没否认。文晏笑,又垂头抵上她的额间,声音低低道“那……我们成亲了,是不是……可以……同床共枕了?”
叶棠没回答,只是头皮又开始发麻了,脸也更红了。本就情丝意动的文晏瞧着叶棠红苹果似的脸颊,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一抬手,将叶棠揽了过来,向右靠了两步,将叶棠一下子锁到房内的墙角上。
叶棠被文晏锁在狭小的空间里,心中一阵脸红心跳,又侠促不安,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叶棠呼吸紧促,心口有些不适,想起身,却被文晏一下子压了下来。
没一会,叶棠就有些气息不稳,软软地靠在墙上,文晏揽着她,正要宽衣解带之时。门外微微传来脚步声,还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叶棠精神一震,立马清醒过来。她推开文晏,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文晏无奈一笑,也稍稍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裳。
两人刚刚整理完毕,倒是白西柳进来了。他见着文晏,微微行了一礼“陛下。”
“先生不必多礼。”好事被打断,文晏虽有些不满,但见着白西柳也没发作,只是淡淡道。
叶棠看着白西柳,想是他有什么事说,但碍于文晏在场,却只是简单给叶棠把了把脉。
好在,文晏军务繁忙,没待一会就走了。
待文晏走后,叶棠才抬眼瞧他,“江柳可是有事?”
“嗯!已经派人去凌城打点一切了。”白西柳说道,忽然又想到刚刚在屋中的文晏,便随口问了一句“玉棠要离开的事,不准备告知陛下吗?”
“告诉他,他定不会让我走的。”叶棠叹了口气,想起文晏刚刚的结发成亲之举,便有些心酸。注定他们不能真的结发为夫妻了。
“玉棠,要偷偷地走?”白西柳又问。
“嗯!陛下,那边,我到时候会留一封信。”叶棠道,“江柳不必担心。天下未平,陛下为战事所困。即使,我离开了,他也脱不开身去找我。”
“好吧!玉棠决定了就好。”白西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莫名地有些郁郁。说不上来的,当他过来的时候,瞧见文晏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心里郁郁的很。
临近新年,河州的战事欲加繁重。大概是快到新年了,文晏想给河州以及定西的百姓一个和平的新年。所以,文晏似乎很急,半个月内便发动了几场大规模的战争,似乎是要在年前拿下定西不可。
文晏的攻势太过猛烈,就连何永都察觉到了他的急躁,便小心问道“陛下,如何这么急?西山王虽说与北牤的结盟失败,但他毕竟是一方诸侯,实力不容小觑。我们只能一点点削弱其力量,再慢慢一击致命。”
文晏盯着书案前的沙盘,他揉了揉眉心,抬眼望了望面前的何太傅。年轻俊雅的何太傅既是他的老师,又与他如何挚友一般。有些事情,他不能与叶棠说道,不能与旁人说道。但压在心底,实在又有些难受。
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段日子虽然叶棠事事迁就与他,而且还常常看着她笑。可是他却是像感觉不到真实的她似的,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似乎就要发生什么大事。
文晏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心里闷闷的,他想快点打完河州这场仗,回京好娶了叶棠才安心。
“太傅。”文晏揉了揉眉心,“冬日本就寒冷,百姓的日子难过,再加上战争,百姓就更加艰难。若是新年,还不能结束战争,还他们一方太平。那我,我这个帝王实在是太窝囊了。”
“陛下!诸侯坐大,乃是在先帝时期就已经形成气候,此番难对付也不能怪陛下。陛下莫要太过忧心,战事总会有结束的那天,太平终会迎来的。”何太傅微微拱手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