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谌无奈,这师傅可真调皮,拿块令牌也不说清楚,这下搞大了,只能道出其来历。
“我师傅是邹普胜邹太师,他就在船上,这是他的令牌,不信你就把我砍了吧。”
马醒回想早有消息说,邹太师携弟子下岭南,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七上八下,要是真的就得罪人了,现在只能口硬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保存自身。
马醒厉声道:“你放肆,你当我马醒是傻子吗?太师之徒明明只有我太祖皇帝,你也敢和太祖皇帝称师兄弟!”
李宥谌把令牌翻到背面给马醒看,细细的一行小字正写道“汉·邹普胜用令”。
马醒知道这下是八九不离十了:“卑下有眼不识泰山。”
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宥谌也不是欺强凌弱之人,知道只是一场误会,好脸拍拍马醒的肩膀说道:“马醒马将军是吧,虽然我无官无职,借着我师傅老人家的名头,还能蹦达一下,既然是误会就算了,我当不起你的大礼。”
马醒挠挠头,既然李宥谌可以不计前嫌,自己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了,见他说道:“公子大人有大量,你们要的粮食我都不收钱了,你要的话全拿去吧,当我孝敬太师!”
李宥谌怒了,虽然自己是邹普胜的徒弟,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仗着师傅的名头在人前作威作福,借着他的声望贪图小便宜,现在马醒应该是怕得罪了自己这个“太师之徒”,所以不要钱想送给他赔罪,这等于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李宥谌掂掂手中的令牌,看着它笑了笑,随机往大海一扔,引起小小的浪花,众人看得眼都直了,马醒又准备拔出腰刀,说他对御赐之物不敬,看了看李宥谌的脸,又把刀收回去。
李宥谌鄯善而道:“我叫李宥谌,现在是个落难的普通人,前来向将军购粮,敢问将军白米一石几何?”
“市价五十文,船中物为军粮,六十文一石。”
“那军肉几何?”
“军肉为干肉,二十文一斤。”
李宥谌掏出二十两银子交到马醒手上,说道:“麻烦将军前去准备五百斤肉,二十石白米,我全部翻一倍价钱和将军购买,余钱就置办蔬果。可否?”
马醒脸红不已:“李公子,这个价钱太多了!十两即可。”
李宥谌已经转头回到自己船上,不一会儿马醒都将所需补给准备好了,完颜傅霆吩咐人手搬运,众人终于开了开荤,吃得不亦乐乎。
“徒儿,这就是人情世故,那些是军人,他们尽忠职守,严谨处事是他们的本分。”
李宥谌细想很多说道:“师傅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呵呵呵,老夫又不是神仙,又怎么知道!”
邹普胜捋顺自己胡子笑道:“你成长得很快,你有自己的本心,也有很多无奈,这算是为师给你安排的一堂课,理解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不久之后我就要逝去,到时候就剩你和那群孩子,入世之道很深也很易,你要明白要想成为怎样的人,做出怎样的事,你只能靠自己!”
李宥谌点点头:“师傅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那群孩子的,谨遵师傅教诲。”
“可是现在徒弟有一心结,就是那块金牌是真金吗?”
邹普胜:“.......”
“真的!”
此后李宥谌三月不知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