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统一会回答:“怎么了?大狗子。”
“我想你了。”我说。
“我也想你了,你在干啥呢?”钱二狗说。
“没干啥,刚回来,坐着歇会儿,等会去洗澡,然后想躺床上看会电视。你干啥呢?”
“可以,我没干啥,看电视呢。”
“看啥电视呢?”
“直播,还能看啥,也没有啥好看的。”钱二狗说。
钱二狗玩游戏不厉害,我们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我总是在说他菜,他就没有兴致给我玩了。
“你这个人,我也想看电视。”
“你也看啊。”
“我不是给你打电话的嘛,你用电脑看,我又没有电脑,你这个坏人。”
“你也找不到啥好看的,不看也不要紧。”
“那不行,我也想看,我忙一天了都不知道电视长啥样了。”我说完就觉得说的搞笑,我和电话那头都笑了起来。
“好像你知道一样,我也不知道电视长啥样呢。”钱二狗鹅鹅鹅的笑着。
“不给你说了,我先去洗澡了。等会再给你打电话。”
“好。”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的聊天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内涵,简单的问几句,每天如此,形成了一种习惯,不打电话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钱二狗的工作还算轻松,周末双休,可是我只是周日单休,我那“地主阶级”的老师要求的很严,平时都不敢偷偷溜走,只有周六晚上到二狗那里。
“我好累啊,狗狗。”我躺在床上叫着钱二狗,他坐着看直播。
“你过来啊,”他装作听不到一样,“过来!二狗!非得吼你才过来。”
“给我按按腿腿,我腿腿可酸了。”我说着叠字撒着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我说叠字。
“你能不能闭嘴,好好说话我就给你按。”钱二狗不喜欢撒娇的人,他说他之前很欣赏我是一个很爽朗很独立的女性,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就撒娇的一塌糊涂,几近让他崩溃。
我不说话把腿伸给他,他就给我按着腿,手法从不会,慢慢变得娴熟起来,按之前还会先给我放松肌肉,循序渐进,他给我按着摩,我拿着他的手机看着视频。
“狗子,我渴了,我要喝水水。”我不自觉的说。
“啊啊啊,不是让你正常说话嘛。”他把我的腿摔在床上,给我把水拿了过来。
我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说:“怎么了?”
然后我喝着水,又把腿伸了过去,“给我按腿腿。”他很无奈的表情,手上却没有停。
我的生活大概就是实验室和我男朋友了,实验室受的委屈,总能在钱二狗那发泄出来。
“你不是说好的双一作的吗?她在前,我在后,怎么就变成我是二作了?”我不容置疑的语气中带着哭腔质问我的老师。
关于我让给师姐的那篇文章的事情持续在发酵,貌似也在往不利于我的方向发展......
“这样吧,我把你师姐喊过来,你们俩商量商量。”这个铁公鸡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我和师姐那个小贱人就在那理论着,后来演变成争吵,旁边的铁公鸡连哼也不哼一声,让别的老师看笑话。我第一次吵架输了,我竟然输了,当我听到我变成二作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师姐肯定给老师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没想到输了的挫败感这么强烈。
“你知道吗?我那个师姐,三年没有做出成果,抢我的文章,本来说好带我一作的,现在把我改成了二作,师姐抢师妹的文章,还特别的不要脸,我也是醉了......”我逢人便说,我要让全院的人都知道,她朱蔚诗多么的没本事,还要靠着师妹毕业。
实验室的、其他实验室的、其他课题组的、还有别的老师、我的室友,全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们都对我表示了同情,替我一起骂着那个人。
“他俩会不会有一腿?”
“她给你们老师送礼了吧?”
......别人的猜想也是我的猜想,不仅是娱乐圈,什么圈都乱。
她的所作所为我们实验室都看在眼里,平时就是铁公鸡的狗腿子,在老师面前表现的很好,老师一不在,就原形毕露,使唤这个使唤那个,自己回宿舍躺着,然后再发个消息说,“有个实验需要及时处理,我现在不在,你帮我一下吧。”声音装作温柔娇滴滴的,说不定发完之后就毫不在意的看起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