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中的似鱼似鸟的生物甩了一下尾巴，在笼子里游了一圈，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有。

空无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惜，还是差了一点，没能打开天地之门。”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高塔之中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极低，超出了寻常人能够听清的范畴，就像是一阵微风一般拂过窗前。

鸟笼中的似鱼似鸟的生物突然转头朝向窗外，定住了身形。

空无涯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也转头望向高塔的方向。

不知他听见了什么，只见他朝着高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窗边：“看来，我的确应该亲自出手了。”

夜幕降临在方离大陆上，没有了阳光之后，通天之路也自然地恢复成了白色石块的形态。

路涯伸出手，把通天之路的碎片收入袋中。他打算先休养几天再来考虑通天之路的事情，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线索。

突然，夜色中一个移动的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这东西背后扇动着翅膀，看起来像鸟又不像鸟的样子。因为此刻天色已晚、飞鸟早已归巢，就显得更加引人注目。

仔细看去，这竟然是一条鱼，背后生着一对翅膀。

它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生得有什么特别，淡定自若地顶着死鱼眼飞了过来。飞近了才发现，它的嘴里似乎还衔着一个信封似的东西。

它叼着这个信封，慢慢悠悠地飞到了路涯跟前，停了下来。

“这是……给我的？”路涯问道。

对方没有回应，顶着一对死鱼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路涯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对方嘴里的信封拿了下来。

打开一看，信封中飘出一股烟雾，转瞬间化作了一个高大俊逸的人影。

只见对方一头黑发，额上有角。尽管只是一个幻象，也似乎阻挡不住对方身上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

玉烬猛地一惊：“……空无涯？！”

路涯回头问道：“你认识？”

玉烬定了定神，说道：“这是空家的新任家主。”

“嗯？在哪儿？”白湘突然好奇地从袋子里探出头来，看了空无涯一眼，又懒洋洋地缩了回去。

“你就是灭了秋家的人？”空无涯打量了路涯一眼，淡定地问道。

他的目光之中只有一丝探究，没有丝毫震惊与忌惮。

这便是第一家族的底气所在。尽管世人都说秋家是仅次于第一家族的第二大家族，然而在这第一和第二之间，可是有着不可逾越的实力鸿沟！两个秋家加在一起，在空无涯眼里都不算个菜。

尽管对方此刻身上没有敌意，路涯却感觉自己身上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他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些大家族消息渠道还真是快啊。不知道空家家主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