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叶老爹一同前往怀州处理家族问题,顺道继承财产的人,却是周姨娘。其实在这个家里除了周姨娘以外,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出面解决这些问题。毕竟在我即将生产的时候,太太和杨承宇是不可能离开的。
在经历过这所有事情之后,周姨娘却全然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他和所有人一样,都并不记得老宅当中那惊心动魄生死存亡的时刻。或许是因为冷箫的原因,周姨娘的性子似乎比从前低调了一些,在太太被迫留下,而由他陪同杨叶前往怀州之时,他并没有如往常那般露出极为得意的神色。
书院的生活是平淡而尽力的,简单的就像那蓝天,简单的,就像那荷花的叶子。日子轻飘飘的过着,直到某一天某一时刻的来临,一切全被打乱了。
就在杨叶一行人前往怀州没过几天,整个书院都紧张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昏头昏脑,就在这时,一个小生命即将到来。
生产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充满了希望却又让人绝望,仿佛遥遥无期,却又不得不一分一秒的挨过去。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别人焦虑心急也仅仅只是他自己的心思。
生产总共持续了一整天。照理来说,对于初次生产的我而言,这样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亲身经历过后,那犹如噩梦一般的体验却度日如年。
尽管疼痛让我筋疲力尽,但并没有什么真正危及生命的情况。尽管生命无爱,但并不意味着我不遭罪,先是腰酸背痛,紧接着我只觉得我的那个腰简直断成了两截。接着生产发作便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疼痛,在小生命出来的那一刹那,专注1000年来沉积的宿便都被彻底清除了。
生产十分耗力,生完孩子后我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我心中是快乐且满足的,但实在太累了,仿佛整个人变成了无骨无脊椎的动物,软软的躺在了棉被之中。
生完孩子这是所有一切的开始,接下去便是持续多日的虚弱,就连我们偷偷喝冷箫送来的琼花蜜,也没有从前那么管用,这当真吓坏了冷箫,他只后悔自己居然会同意我如此任性的行为,恨不得把杨承宇暴打一顿。那几日所有人都觉得冷箫,看杨承宇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敌意。但是一切实在太混乱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一丁点儿的精力去留心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