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音却笑了。

乔贝问他笑什么，有什么可笑？！

霍音说他现在特安心。他喜欢看乔贝怨他。

乔贝不动感情的时候嘴最不好看，他最不喜欢，因为看着太远。

但是这样的人有一天怨起来就不一样了，看着就别有一番趣味。

乔贝气笑了：“你把我当猴儿啊？”

“没有。”霍音拉了拉他的手，说，“只是你这样，我才安心，你说我是不是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霍音说：“我太爱你了。”

乔贝无言以对，心里五味杂陈，看着他：“爱多久了？”

霍音说：“这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你真的想知道吗？”

乔贝说：“想知道，你说吧。”

“很多年以前，在不知道爱情的时候，在不懂爱的时候，心就给你了。这样说，是不是听不顺耳，觉得肉麻？”霍音慵懒的笑看起来却颓然，“我曾经以为我一辈子都要默默地怀揣着这样一份情意到死，我不敢奢望有一天我真的会和你在一起，上天帮我，才会这样。可是得到并不比失去多安稳，人是贪心的，我太俗，就比一般人都要贪心了，我让你难受了，是不是？我波及到你了。”

霍音看向了乔贝，突然说：“对不起。”

乔贝抬手，轻轻地碰着他的头发，突然说：“你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吗？”

乔贝说疼惜，它代表疼惜。

当疼惜一个人了，那才是完了。

“我完了。”乔贝这么说。

霍音震惊地看着他。

乔贝开诚布公：“这辈子，你死也要死我这儿。”

霍音睫毛微颤。

乔贝笑起来：“你觉得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